晚了晚了……
孔文一阵哆嗦,我的嘴里全是咸咸的东西。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我知道不把这些吞下去,孔文的手是不会松开的。
壮士断腕般壮烈,我仰头咕嘟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结果呛著,我跪在地上开始剧烈咳嗽。
孔文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亲亲我的脸。
我咳嗽完毕,想想刚刚受的苦,越想越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死孔文,舒服完了就知道疼我了,你刚刚怎么一点也不可怜我。我又不是小狗,打一顿给根骨头就可以。
指甲用力在他身上掐呀掐,抓呀抓。
不用担心,他这个时候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只有这个时候。
我当然不会骂,因为我的喉咙还是很疼,而且,我可没有忘记这里是学校的洗手间,虽然考试后应该没有人会来。
他摸摸我的脸,抿去我嘴角流出的白色物体,将沾满黏液的手指伸到我眼前。
“舔干净。”
我正泪流满面打得高兴,愕然把眼睛瞪得快掉下来。
我我我正在哭耶,你这个混蛋!
人类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个要求是不可以拒绝的。
“不舔的话,就立刻来多两次,不要惹我生气。”
我忧郁地看著他。
太过分了,一点也不考虑人家的感受。只把我当成欺负的对象而已吗?连一点点的体贴都没有。
我低头看看已经伸到嘴边的修长手指,又抬头看看孔文的脸,缓缓地把下巴从左摆到右,再从右摆到左。
以为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按下再好好虐待一番,结果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伏在我耳边用腻人的声音说:“这是我身上的东西啊!地。”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一句话就让我迷失了神志。
我居然像个罪人似的内疚得不得了,好像犯下重大罪行的是我,伸出嫩红嫩红的小舌头将他指头上的东西舔了下肚子。不但如此,还乖乖地将他整个手,从指尖到手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小猫洗脸一样舔得干干净净。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孔文的手已经湿漉漉一片。
激烈地甩头,我否认刚刚做的所有事情。
肯定是因为这家伙的话里或者是他灌到我肚子里的东西有麻醉催眠成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呢?一个整整四年都在欺负我、虐待我、强迫正常的我安慰他小弟弟的人--还是个男人!
脑里正负双方还在进行辩论,孔文的禄山之爪就已经摸上了我的裤头。
“啊!你要……干什么?”
我紧抓著皮带和他对峙,警惕到浑身上下所有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却一脸柔情:“帮你解决一下啊!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这么英俊的脸,再加上迷死人的笑容,眼睛又温柔,我浑浑噩噩的差点就傻不咕唧的点点头,松开了皮带。
幸亏,只是差一点。因为……我忽然想起每次被他弄得舒舒服服之后,他就会摆出一副恩人的嘴脸要我报恩,然后……我刚刚被折腾得惨兮兮号啕大哭的过程就会完整地重复一次。
所以,我赶紧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我的裤头,坚决摇头。
“不用了,我……我一点也不需要。”
孔文看著我,脸色开始不好看。
讨厌,真讨厌,你怎么这么容易发脾气啊!一点点不顺你的意就发火。
不过……我真的好怕他发火喔!尤其是现在单独相处,尤其是在洗手间最里面的一格这么狭窄的空间单独相处。
所以我畏畏缩缩地摇摇他的袖子,求饶似的问:“我今天做饭给你吃,一个下午帮你捶背好不好?”
也许是我刚刚还算乖,又把他的手舔得很舒服,他松开了搭在我裤头上的手,把我搂在怀里,开始轻轻咬我的耳朵。一点也不疼,又湿又痒,还很麻。
我对他这个行为倒不反对,因为这表示他放过我了,而且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他心情好,对我就会好。
果然,咬完耳朵,他就松开我,牵著我的手离开了洗手间。
出了主楼,被明媚的阳光从头照到尾,不由大大呼了一口气。
万岁!终于又度过了一关。
再过三十天,就可以拿毕业证书。
然后……然后……
我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找女朋友,再也不被人欺负。
担忧地看了身边的孔文一眼,如果他知道我的想法,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哇!他一定会捏死我,一手扭断我像小鸡一样纤细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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