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主宰我!”话虽说的自信满满,然而双眸在对上他漆黑如豹子般的犀利眸子,她不由得瑟缩,所有的自信在转瞬间灰飞烟灭。
“你知道我能的。”他粗鲁且不带感情地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那令人骇怕的眸子。“而且我还会让你知道,到时候会死的人,不会是我,而是叶惠珊。”
她瞠目结舌的怒视他,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听到的恐吓。
“你……”所有欲脱口而出的反击,在对上他的眼后,再也道不出只字半言。
他冷然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且陌生,他背后所拥有的财势,更让她清楚的了解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而娇弱且没有任何势力在背后支撑的她,蓦然间让她难过到想哭。上天已给予她太多太多的不公平,难道,它还不肯放手,非要把她的一切带走才甘心吗?
欧楚琳沉默不语,因为她不知道她除了默不作声外,还能做什么?谁教眼前的他,是她这辈子不该有交集且惹不起的人呢?
这一次,他并没如她所愿地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然后在她耳畔轻声低语着令她浑身颤栗的耳语。
“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别忘了,金钱万能啊!”
话落,沈彦廷粗暴地吻上她的红唇,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有的也不过是所有权的宣示和势在必得的决心……递出去的辞呈,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
整个下午,欧楚琳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恍惚,一会儿打翻茶水,一会儿又忘了脚伤,猛然起身后,在措手不及下又跌个四脚朝天。她当然知道这一连串的恶运是因谁导致,明明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沈彦廷是没有办法主宰她的命运,可是心里总是存着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原本还能以自欺欺人的方式说服自己,然而所有的希冀在辞呈被退回后开始动摇。她好怕,怕他为了逞一时之快,更为了让她了解,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而间接伤害了叶惠珊。
正当她陷入沈思中,她桌上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把她吓了一大跳。
“喂,沈氏集团,您好……”尽管目前处于分心状态,当电话一接起,欧楚琳还是迅速重整内心复杂不已的情绪,要自己打起精神来。
“请问欧楚琳小姐在吗?”话筒另一方,传来一道急切的男声。
“嗯,我是。”她答道,另一方面她对这浑厚好听的声音感到一股熟悉感。若她没猜错,对方应该是叶惠珊的主治医生黄曜天。于是她不确定反问:“你是黄医生吗?”
“没错,我是。”
“你怎会突然打电话来?”话才刚说完,她脸色瞬然一变。“是不是叶姐出事了?”
自年初起,叶惠珊的病况日益加重,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曾经在黄曜天宣布叶惠珊的病情已到末期时,她甚至有好一段时间不敢成眠,就算合眼小睡片刻,总是做着恶梦惊醒,她怕她在睡着的时间里,叶姐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永远离她而去了。
“不是出事,但也差不多算是了。”
什么叫做“不是出事,但也差不多算是了?黄曜天说得很清楚,而她却听得很模糊。
“黄医师,能请你说的更清楚一点吗?说真的,我不懂你话中之意。”一讲到关于叶姐的事,欧楚琳整颗心都揪住了。
“该怎么说呢?”黄曜天顿了会,才简单说道:“简单地说,就是有人希望叶惠珊死。”
下午,他原本想要再替叶惠珊做一次化学治疗,抑制癌细胞继续扩大转移,岂知他才将她推出病房,一名主任医师有些无奈地告诉他,上头交待下来,要他不准再替叶惠珊治疗,若他执意,三思孤行就等着被革职。黄曜天不明所以,更不懂是谁要置一个乐天助人的女人于死地。于是他亲自跑了一趟院长室去问个明白,然而院长却只是百般无奈地摊着手,一副为难的样子。盘问许久,院长才吐露出一句:“上面交待下来,目前暂停对叶惠珊的治疗。”其余的,不论他再怎么盘问,却始终问不出一个具体理由。
他怎么也猜不透,一个成天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还能得罪谁?更迫使对方使出要命的手段?百思不解之余,他只好转而询问欧楚琳,或许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而使得叶惠珊成了他们之间的受害者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欧楚琳不敢置信地大吼。
“依你不可置信的吼叫声听来,我想你已听到了。”黄曜天叹口气后,缓缓地向她解释事情经过。“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不敢相信,你说有谁会去对一个人缘极佳的女人做这种事呢?尽管我想破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只能大胆假设是不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而迫使叶小姐成了你们之间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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