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之骄子才能说的话,但他就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从小才识过人,二十四岁就从美国念完企管硕士归国,感情、学业样样顺遂,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不懂得珍惜。
“少爷,你这样不行,”秦特助重重叹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劝他。“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不然该是怎样呢?”尚桀勋笑咪咪的反问。
“每一个人都该有努力的目标,有想守护的人,你过得太随性,迟早有一天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而不自知。”
“最重要的东西……”尚桀勋皱起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切都得来的太过轻易,还有什么是放不开的?
“一定有的,你一定有最重要的东西,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秦特助忧心忡忡地说。
“既然还不知道,代表一定不是很重要,那么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尚桀勋不在意地回答。烦躁地合上公文,童海蓝不舒服地揉着太阳穴,她已经头疼一整天了。打开侧边抽屉,从包装精美的盒子中挑起一块巧克力丢入口中,再起身为自己泡杯香浓的热巧克力。
她就是传说中先天不良、后天失调的体质,冬天时手脚冰得像冰棒不说,还有很严重的经前症候群。
真的很不舒服啊!
外套口袋传来手机震动,她直觉接起。“喂?”
“海蓝,你还在忙吗?有没有想我?”手机那头传来尚桀勋充满朝气的声音。
“没有,我没有在忙。”已经习惯他偶尔打电话来嘘寒问暖,童海蓝莞尔。
虽然他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爱撒娇,但被人需要、被人关怀的感觉也是不错的,她并不排斥。
“海蓝,你不舒服吗?怎么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听出她语气不对劲,他关心地问。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疼。”
“该不会是感冒了?最近温差变化大,要记得多穿一件外套,多喝水、多休息。”尚桀勋完全没发现自己就像个小老妈子不断碎碎念。
“不,我不是感冒。”他紧张兮兮的态度让她心里直泛甜。
“那是怎么了?”
“老毛病,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不行,不舒服就是要看医生,不如我今天晚上去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晚上不用上班吗?”童海蓝微怔。
“去照顾你呀!”尚桀勋说得理所当然,“DarkBar的事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不去,阿珑也能处理得很好。”他勉强也算是半个老板,老板今天不想上班没人敢说话吧!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地过来照顾我,你应该要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才对,就算和阿珑再熟也不能无故跷班。”童海蓝不忘给他机会教育。
“我去照顾女朋友哪能算无故跷班?”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谁都不能限制他。
“这就算无故跷班!”
“不算!”
“算!”
“不管如何,我就是要去找你。”他不悦地嘀咕。
“如果你真来找我,我也不会开门。”童海蓝冷冷回应。
“你——”当了二十五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从来没有人比他的脾气更倔强,尚桀勋微微变了脸色。
“我没事,只是经前症候群而已,不舒服的症状过几天自然会好,”明白他是真的关心她的身体,童海蓝放柔音调。“虽然你说过调酒师只是你暂时的工作,你未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是只要你在那个职位一天,你就必须对它负责。”
“……”
“怎么不说话了?在生气?”她柔声反问。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快病死了,你的工作也比我重要罗?你也不会来看我?”尚桀勋冷冷反问。
“我会先把手边的工作处理完,然后再……”
“我不会,我不会这样做,我一定会立刻抛下手边的事去看你,”尚桀勋恼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因为对我来说,你比任何事都重要!”他负气地挂断电话。
真是被她给活活气死!
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童海蓝慢慢地将它收回口袋里,一时间,她的头仿佛更痛了。
没办法呀!她没办法像他一样投入全部的感情,她太害怕受伤、太没有安全感,总是担心若是动了真情,他最后离开自己怎么办?在这段感情里她表现得很理智、很冷静,完全不像当事人,她从没说过一句“想你”、一句“喜欢”,只一味的接受他的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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