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啾——」突如其来地一阵寒意,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大喷嚏。
「怎么还不穿衣服呢?会感冒的。」
已经下床穿好衣服的男人见她还坐着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为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汪丽怔仲地凝视着他捡拾衣服的动作,疑惑地瞧瞧那些眼熟的衣物,再瞧瞧自己,突然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些片段破碎的记忆不是她凭空想像的春梦,而是、而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现实呀呀呀——
「啊啊啊——」她尖叫着用厚厚的毛毯和被单裹住自己,慌乱的脑子里头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我、我们……」
「等穿好衣服再说话吧!」
男人坏心眼地打断她的支支吾吾,将捡起来的衣服递过去,见她还瞠大了眼睛瞪着自己,又露出那邪佞的微笑。
「看着我做什么?要我帮你穿上吗?」他将衣服放在床上,伸手准备拉下她紧紧包裹的那层「保护膜」,一脸非常愿意代劳的表情。
「等一下、等一下——」汪丽吓得连人带毯滚下大床,手里还不忘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
没想到,她扭扭捏捏的模样反而引发了男人的色心,更是说什么也不肯出去,甚至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好戏。
汪丽又羞又气,咬了咬下唇,决定还是先穿上衣服再说。
见她背过身去,利用宽大的毛毯遮遮掩掩地更衣,阙祎恒忍不住喃喃地发起牢骚。「有什么关系,该看的我昨天晚上就都看过了……」
不过他还是认命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轻举妄动,免得再也争取不到下一次的机会。
汪丽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努力在一团混乱的脑袋中挖出昨晚的记忆。
为什么他们一起过夜的景象那么零碎片段啊?她只记得「过程」,却一点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开始」的。难道是她昨天喝多了酒,一股脑儿地发起酒疯来?!
「穿好了吗?」不喜欢被冷落的感觉。男人缓缓走向她,从背后密密地将她拥紧。「你在想什么?」
「在想、在想昨天晚上……」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启齿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这种羞死人的问题。
「唉……你不必烦恼这个,我不会硬是要你负责的。」阙祎恒装出非常委屈的表情,唉声叹气地道:「虽然是你主动扑倒我、剥光了我身上的衣服,但如果没有我的纵容,你也不可能成功。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有错吧……」
「什、什么?!」她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珠子瞠大得都快要掉出来了。「你、你说……是我主动扑倒你、强迫你的?」
男人很用力地在她肩上点点头,没让她发现自己眼中那簇邪恶的光芒。
「你一上车就说好冷,一路上都一直要我抱着你。下车之后,我还没把你抱到房间去躺下,你就突然把我推倒,脱完自己的衣服之后,又要来脱我的衣服……」
听他重现昨晚混乱的情景,汪丽差点没发出尖叫——
这是什么跟什么?原来她喝醉以后这么可怕,胡言乱语也就算了,居然还变身为恐怖的大色女?!
「你不必对我负责的,真的。」男人贪婪地吻着她纤细的颈子,心不在焉地再次强调。
等等,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耶……
她突然心生怀疑,现在冷静地想一想,她昨天根本没喝酒啊!怎么可能会醉到失去意识?
而且,话说回来,在要离开胡家豪宅之前,她记得自己似乎突然觉得很热、很不舒服,体内像是有一把熊熊的火在烧——
「阙大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犹豫片刻,她终于羞怯地开口。
「还叫我阙大哥啊?该改口了!」佳人对自己的话一点都没有怀疑,这让他有些得意。「你想问什么?」
「有一件事很奇怪,我怎么想都想不透……」汪丽一边慢慢地在他怀里转身,一边说道:「在离开胡家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有听你说了一句『这房里的食物和水都有问题』,还有——唔唔唔!」
她才说到一半,便被某个心虚的男人给捣住嘴,只能用眼神和「唔唔」的声音表示不满。
没想到她居然会对昨天自己跟胡老的对话有印象,男人不由得堵住她的话,先发制人。
「说起这个嘛……我觉得,男人还是应该要负起责任来。」他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俊朗笑容,硬是拖着不情愿的佳人往客厅走去。「我有个惊喜要给你,跟我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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