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定要叫石克勤好好刁难一下这个老古板左浩然在心中忖道。
“贺静,你现在该知道你选到了一个会威胁你父亲的狠角色了吧!”贺鸿庆不动声色地说道。他有把握自己的女儿会以家族责任为重。
“以牙还牙罢了。”左浩然冷哼了声。
贺鸿庆看着贺静的不言不语,不悦地闭紧了唇。
想和他斗?他会让这个目中无人的狂佞小子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午休时间过了,你该准备下午的会议了。你自己送客吧!”心中已有计谋的贺鸿庆,坐到她的办公桌前拿起公文阅读。
“贺静,跟我回去。”左浩然飞快地捉着她往外走。
“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啊!”贺静楞了一下,甩着手想阻止他的前进。
“你再持在这里,我们两个这辈子肯定都见不到面了。我这人虽然有时比较吊儿啷当、漫不经心、毫无雄心壮志一点,但是‘某些人’七弯八拐的想法,我多少还猜的出来一些。你今天如果不跟我走,你几天后就会被送到国外,而我一辈子都会是你家或是你公司的拒绝往来户。”左浩然示威地看了贺鸿庆一眼,然后莫可奈何地对贺静一笑。“我还算痴情,但是没有那么大笔财富可以到世界各地去搜寻你。”
贺静不无怀疑地看了父亲一眼——父亲不会使出那种禁闭人的手段吧!
“不许走!”贺鸿庆喝了一声,手上的青筋因为难忍愤怒而贲起。
可恶!
“看到了吧,这才是他真正的意思。”左浩然只能摇头。
贺静看着父亲,也望着左浩然一个是养育她多年的父亲,一个是倾心相爱的伴侣,为什么她不能同时拥有?
她紧咬住下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父亲略灰白的鬓边上——父亲心里定然是关心她的吧?!否则不会发这么大的一顿脾气啊,父亲向来是沉默少言的。
贺静安静地看着父亲,等的就是一句让她动摇的话。
她怀着内疚,很快地看了左浩然一眼,却在他密不透风的注视下别开了视线。
左浩然拧住了眉头,退居到一边等待她的决定——即使他认为贺鸿庆是个冷血父亲,他却不能否认她是个缺乏爱的女儿。
那两人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自己总不能老是挑拨离间吧?
“我是你的父亲,做了这么多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吗?如果不能体会我的苦心,那么你就跟这个人走吧!我养了你十几年,你和他认识不过是一个夏天——你自已作决定吧!”贺鸿庆黯然地低下头,打开自己随身的行事例,让那密密麻麻的行程触入贺静的眼里。
“我不会勉强你。”话虽如此,贺鸿庆的笑容仍然很“勉强”。
“如果我坚持要跟他走呢?”贺静试探地对父亲问道。
“你走,就不要再回来!你母亲的处置问题就别怪我心狠。”贺鸿庆脸色大变地撂下狠话。他都已经压低身段了,她却还如此不识相!贺静闻言,一阵眩黑笼罩住她的视线,她一早便
因忙碌公事而未进食早餐的身子孱弱地摇晃了下。
左浩然快手扶住脸色青白的她,让她倚靠着他。
“妈妈和我都只是你的筹码吗?”贺静声音不住地颤抖着。父亲,如此陌生……
“我只是希望你尽快作出最好决定。”贺鸿庆固执地说道。
“最好的决定吗?……我谢谢你推了我一把,帮助我作出了离开的决定。”贺静双眼噙者泪水望着父亲
失望与心痛让她几度说不出话来。“我……原本想在今晚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着不该是件喜事吗?”
室内的沉默持续着,左浩然撑扶着贺静就往外走。
“你有什么责任。你自己应该知道。”贺鸿庆出声喝阻他们的离去。
“除了责任与贺氏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呢?我们不是父女吗?我想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或者贺氏有很多我这种人,你可以让他们改姓贺。”贺静茫然地说。
她昂着下巴,带着最后的一丝冷静,在心痛还没让她歇斯底里之前,她轻声对左浩然说道:
“我们走吧!”
左浩然打开门,左手带着贺静,右手自秘书手里捞起刚送到的海鲜披萨,走出了副总经理事。
“你该难过的!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好女儿。离去前,他对贺鸿庆说道。幸福如果能用图像表示的话,应该就是现在这副样子吧!
左浩然佣懒地吃着刚进口的薪鲜樱桃,贺静则宁静地坐在书桌前写字——没有音乐,没有谈话,有的只是竹林风动的古调、有的只是宣纸掀动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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