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拇指想也知道不能。”项雅行大吼。
他今天才真正了解到一件事,原来郑宗宇是白痴。
“办不到。”郑宗宇非常干脆地拒绝。
向来言听计从的人突然变得不听话,害项雅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弄不懂郑宗宇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有我的感情需求,你给不了我的东西我只好另外寻觅,总不能要求我不吃草又要跑吧。”郑宗宇表情平静,打开啤酒,仰头饮了一口苦味液体。
闻言,项雅行爆出一长串脏话。
“你什么时候说要的时候我不给的,用得着打野食吗?”他想到别的方向去。
“人生不只有性,还有爱,我希望被爱。”郑宗宇依然平静,平静得有几分沧桑凄凉。“雅行,我希望有人爱我啊。”
在爱情的世界里,他是弱者残兵,永远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照你这么说,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吗?”项雅行胸腔内的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虚孤寂。
郑宗宇叹气。
“或许也有感情,但并非爱情。”
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痛苦,但蒙上双目不承认仍改变不了什么。
项雅行更气了,右手提着公事包砸向郑宗宇旁的沙发座垫。
郑宗宇却不移不动定定看着他,表情平和悲伤。
“我对你没有爱的话,何必在乎你跟谁鬼混,我何必那么痛苦?”
关于这个问题,郑宗宇早有解答,虽然痛苦但不得不接受的解答,令人信服的好解答。
“因为你要面子。”
说出这句话时,郑宗宇刹那间变得佝偻渺小。
“面子?我跟你在一块早就没面子到了极点,说什么我是你老婆,实际上你不知有多少小老婆、小狼狗,我哪有什么面子可言?”前所未闻的理由让项雅行有点抓狂。
郑宗宇心平气和地解释:“不是吗?无论我在你面前和谁亲近,你何曾表示过什么?你总是当作世上没有我这个人,能闪多远闪多远,要到有人不长眼烦到你时,你才会对我的花心发脾气,如果没人找到你头上,你永远当作没事一样,爱一个人真能宽容至此?”
他很久以前就想通了,既然得不到项雅行的爱,又无法放弃,不如向外寻求安尉,回家后才能继续面对项雅行的冷漠。
郑宗宇的话让项雅行无法反驳。
他无法诚实招认那是因为他先前不愿承认自己爱上郑宗宇。今非昔比,如今他在乎、他吃醋、他愤怒。
“你突然跑去德国、瑞士,我知道你是对我生气才去散心,可是你却单独和周闻去意大利……”
“我说过,我跟他是清白的。”
“鬼才相信。”郑宗宇恨恨骂了一声。
“就有人连鬼都不如啊。”项雅行冷言冷语。
“如果你看见我和刚才那个男生从旅馆出来,我说我们盖棉被纯睡觉,你信是不信?”郑宗宇问。
项雅行撇头。
信他是笨蛋,用头发梢想都晓得他们在旅馆做什么。
可他和周闻不一样,他们确确实实清清白白。
“瓜田李下引人误会是我不好,我没什么好说的。”这种问题吵不完,项雅行干脆放弃争论下去。
“知道你和周闻单独去意大利时,你可知我心里怎么想?你可知这我有多难受?我要跨洋帮你安排事宜还得安排他的,你可知我内心有多挣扎,我不提是因为不想失去你。这些我能跟你讲吗?我能从你这里得到安全感吗?雅行,你能给我吗?”
项雅行觉得头疼。
“莫非一定得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才表示我心里有你?”
“不是。”郑宗宇摇头。“但你若爱一个人总会有所表达,可我从来不见你的表达,天热天冷你不曾嘱我加衣,你不关心我的工作情况,你不记得我爱吃什么、讨厌什么,这样是爱一个人吗?”
项雅行皱眉。
他会这样子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一直到数日前,他还迟迟不肯承认自己爱上郑宗宇,既然不肯认,他又怎么会记得郑宗宇的喜恶,恼这家伙都来不及了,哪管他冷或热。
可是,他无法对郑宗宇诚实说出自己对他的心意,多丢脸。
“我和周闻是清白的,我对他的爱情多年前即已消失,以后也不可能复燃,他已经另有所爱了。”项雅行说道,这是他能做到最大程度的解释。
“是吗?不爱他了,但也不爱我。”郑宗宇扯出笑,比哭更难看。
望着郑宗宇哭泣似的表情,和他在一起真那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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