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正好从那家咖啡厅前经过,想说你需要一点甜食缓和情绪,如果运气好你不需要,分送同事也不错。”君子旭维持笑容,完全不提他为什么会经过该处。
项雅行闻言不笑反恼,眉头一皱,杏眸直瞪。
“若不是郑宗宇,谁需要花这些甜点钱。”
苗安阙撇开视线未出声,只在心里偷偷说:即便郑宗宇不存在,你还不是照样爱吃甜食。
接下来谁都没说话,原因无它,苗安阙桌上电话响起,他赶忙起身接听,虽说老板容许他有下午茶的时间,公事可不容许。
烤布蕾也在同时送达,君子旭喝茶不动,对甜食他的兴趣还好,吃不吃都无所谓,倒是很有兴致看项雅行维持优雅姿势,同时用二十秒解决一个烤布蕾。
“那个混帐,如果不是欠他钱,谁愿意跟他过日子?”吃到第六个,项雅行忍不住恨恨地道。
苗安阙仍被公事缠身无暇理他,君子旭则看好戏似地面带微笑缓缓饮茶。
“其实你若真想离他而去,倒用不着有钱。”君子旭徐缓道。
此话一出,项雅行顿时愣住,舀着一匙黑松露栗子烤布蕾举在半空中,呆呆地转头望向牡丹,以眼神问他——此话怎讲?
连在讲电话的苗安阙都瞟了过来,很好奇牡丹的计策是什么,他所知道的郑宗宇是绝对不会放开项雅行的。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你总该晓得郑宗宇把重要物品藏在哪里吧?”君子旭懒懒地斜倚扶手。
项雅行边把手边的烤布蕾吃完,边点头,又拿了一个香橙口味的继续吃。
“把债约找出来烧了它,不就什么麻烦都没了。”牡丹笑容可掬,看起来十分诚恳,可惜只有看起来。
闻言,苗安阙和项雅行两人眼睛瞪得老大。项雅行是因为惊喜,苗安阙则想要牡丹别闹了,若为项雅行着想,绝不是劝他离开郑宗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项雅行早已爱上郑宗宇,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若不是他现在得讲公事,早就出声阻止,哪容得了他们胡闹?
项雅行却觉得这办法大大之好,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回家照办。
事实上他没有耽搁太久,把香橙烤布蕾吃完,丢着残渣便走,临走前朝苗安阙挥挥手,算是道过再见。
他走后不久,缠扰苗安阙多时的电话亦告终了,他带着一点怪罪的表情回到桌边,取一个香蕉脆糖烤布蕾吃。
“你真以为雅行能就此摆脱郑宗宇?”
君子旭含笑摇头。
人人皆知郑宗宇爱这个“老婆”爱得要命,怎么可能放手。
“雅行如果心里真没有他,又何必理他那些风流帐,既然心里有他却也有疙瘩,自然是早些清理早好。”他笑吟吟地说,自有他一番道理。
“希望事情如你所愿。”苗安阙淡淡道。
若是无法皆大欢喜事情就麻烦了,两个都是他的朋友,伤了和气可不好。
君子旭但笑不语。
***
如果要用文字形容郑宗宇,大概会是吉星高照、幸运儿、天生好运、如有神助这一类的字句。
原因无它,只因世上大概没人像他一样短短三年内中过无数次大大小小奖,随便在地上捡张发票都能中第一特奖。
拜中奖之赐,郑宗宇在短时间内挤身……嗯,暴发户行列。
按郑宗宇的想法,这大概是他父母在天之灵保佑。
会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那年他刚刚当兵回来,在家里待没几天,工作都没开始找,弟弟在台风时跑去海边钓鱼,被大浪卷进海里身亡,父亲赶去海边处理事情时车祸身亡,同一天,母亲打击过大心脏病发作过世。
一夕之间,一家四口仅剩他一人。
郑宗宇一向是很想得开的人,突如其来的打击虽然大,但区区凡人没办法改变事实,只得接受。
他接受得很快,出殡当天上午还面色青白,火化完已经跟没事人一样。
回到家洗完澡后,郑宗宇穿着拖鞋到附近超市买东西,结帐时小姐递给他一张摸彩券,说明早十点半在店门口公开抽奖,特奖是辆帅气吉普车。
填写资料时,郑宗宇看看摸彩券,看看车,再看看奖品,喃喃自语道:“摸中车有什么好,税金都不知道要怎么生出来,还不如中现金。”
隔天,他中了头奖,现金五万元。
从此之后,刮刮乐中奖、统一发票中奖、偶尔买支乐透彩也中奖、连去打小钢珠都中奖。
说运气好,恐怕没有人比郑宗宇运气更好,那几年他何止中奖,投资也是买什么赚什么,赔钱二字与他了无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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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宗宇
项雅行
合同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