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原以为是艾强进门,正要开口轰他,却在见到邵寒时赶紧噤了声,「邵……邵总裁,你是……」
邵寒没说话,只是瞇着眸光一直盯着艾爱苍白的小脸。
这时的她像极了一个虚弱的天使,脸色惨白的躺在白色病床上,然而这一切居然是拜他所赐。
「邵总裁!」幽兰又喊了声,这才将邵寒从凝神中唤醒。
「令嫒还好吧?」
「就等她清醒了。」幽兰吸吸鼻子,「谢谢你的关心。」
邵寒转身对艾强说:「那不打扰她,我们出去谈谈。」
「好的。」
艾强于是和邵寒一块儿走出病房,邵寒先到角落的饮水机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艾强,「别急,刚刚我遇到医生,他说令嫒最迟晚上就该清醒。」
「谢谢。」艾强接过杯子,听见他安慰的话,瞬间悲从中来,居然对他说:
「她若不醒来,我也不想活了……你知道吗?她从小就不快乐。」
「哦?」邵寒倒是意外。
「你别看我过去是个富商,可我的富有并没带给她好处。」
「怎么说?」他眉心一拢。
「过去我-直都在法国发展,但我太太想回台湾老家,所以我才将事业重心转移过来。而当时小爱才十三岁,我事业忙,又希望让小爱能够及早融于台湾社会,所以我就直接把她送到附近的国中就读……」
本来是件很正常的过往,可听在邵寒耳中却像一块大石落在心口,痛得他无法呼吸!
「你说……她小名叫小……小爱?那那所国中的名字是?」
「呃……」艾强被他这一问给问傻了,虽不懂他为何要知道这些,但还是说了,「因为它也有一个爱字,所以我倒是记得满清楚的,是『友爱』国中。」
咚!装满水的纸杯落了地,溅起一片水花,但他没有闪,完完全全震愕在这份不敢相信的诧然中。「邵总裁!」艾强不解地看着他的反应。
「你说的友爱国中,是不是在XX路上的那所?」邵寒抖着声问。
「是呀没错,你怎么知道?」艾强非常疑惑。
「我也是念那里。」他捂住脸,好后悔好后悔,没想到他这辈子伤害得最深的女人竟是那个挂在他心坎上长达十多年的女人!
可是她的样子……怎么和当时不太一样呢?是他记错了,还是她变了?
「那还真巧。」
「是呀!不过就在我快毕业的时候,举家迁住高雄,三年后我再回去,它居然不在了。」他说出心中疑惑。
「那是因为……」想说,却又煞了口。
「怎么不说了?」邵寒望着他,「我非常想知道。」
「唉……是这样的,由于当时我们刚搬来台湾,小爱一切不习惯,带着法国腔的音调竟成了学校同学取笑的对象,有一次……她一个人跑到学校后面空屋,就在那时候,居然有个同学的哥哥将她绑架了!那次……她足足被绑了四天,也给饿了四天、被打了四天,还……还被毁了容,我和她妈都快心痛死了。」
艾强看向邵寒,「那时候学校受到非常严重的攻击,正好它们的占地受到立委们的质疑,所以就被迫废校了。」
邵强傻了眼,已经听不下他后面说的那句,他一直喃喃念着,「学校后面的空屋……学校后面的空屋……她一直到那儿等……」
「等?」艾强摇摇头,「没错,当时间她,她只说她在等一个人,但后来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是谁,但我知道……她这些年似乎没忘记过那个人。」
「怎么说?」邵寒又是一震。
「你知道就在救出她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邵寒没说话,只是瞇起眸等着他接续。
「他居然跟我说,『爸,男人都是坏人,都不守信用,除了爸,我不会再喜欢男人』。」艾强深叹口气,「就是这个观念让她一直不快乐到现在。而我也从没看她跟哪个男人走得近,可现在居然给我搞到怀--」
糟了,他怎么将家丑说出来了?
已知道艾爱怀孕的邵寒并不意外,他又问:「你刚说她被毁容?」
「嗯!小爱长得非常漂亮,当时其中一位女绑匪因为嫉妒她的容貌,居然拿刀片割花她的脸,现在她这模样是事后我送她到外国整型的,已经和原来的样子不大一样。」
邵寒闭上眼,终于解开这层疑惑,没想到他害了她,害她吃了那么多苦,他……真该死!
深吸了口气,他又说:「若令嫒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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