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竹?”白御龙的心梢梢震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身轻便衣服出现在街上。”汪威伦突地大笑,笑声没掺杂一丝讥讽,而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白御龙好奇地盯着汪威伦,“到底发生什么事?”
汪威伦极力遏止笑声,“那女人真的认为我是一个专门拐骗女人的牛郎。”
“什么?”白御龙先是一惊,随即也扬起唇角,“欧积海运的总裁变成了牛郎!”
汪威伦没料到潘友竹竟单纯得像张白纸,真话假话她似乎完全分辨不出来。
“昨天一句戏言,没想到她居然深信不疑。”
白御龙拿起面前的酒杯,“我曾经说过,潘家除了友梅之外,其它三姐妹保有赤子之心,也难怪友竹会深信不疑。”摇晃杯中的橙色液汁,他再浅尝一口。
汪威伦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张受惊的俏脸蛋,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莫名的,她那模样竟揪动他的心。
白御龙发现突然沉默的汪威伦,他的神魂好似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低声轻唤;“威伦。”
汪威伦没有回应,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威伦。”白御龙再唤一声。
汪威伦讶然地回过神,“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白御龙有意窥探地2E。
汪威伦淡笑一声,“没什么。”他抓起面前的酒杯,喝下一大口,让辛辣的酒液滚烫喉咙,直入肠胃。
“你该不会在想友竹吧?”白御龙暗中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汪威伦并没有驳斥,“想归想,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对一个牛郎有意思。”
这一点他可以从潘友竹的眼中找到确定的答案。
白御龙微微一笑,“要真是你的缘分,要躲也躲不掉;不管你是欧积海运的总裁,还是专门拐骗女人的牛郎。”。
汪威伦不如白御龙的神闲气定,怀疑地道:“是吗?这两个身分可是天差地远。”
白御龙犀利的眼眸绽出几丝兴味的光芒,“这就是中国人说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任你机关算尽,终究也不是你的。”
汪威伦冷静思索白御龙的话,潘友竹会是他的吗?
他心里不禁跳出数不清的问号。潘家的午餐时间,潘友梅意外地出现在潘家的餐桌上,只是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讯息。
聪明、会察言睹色的仆人早就能闪多远已闪多远,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餐桌上沉闷的空气像是紧绷的弦似的。
潘友梅扫视餐桌旁的潘友兰和潘友菊,目光最后停滞在潘友竹的脸上,“友竹,听说你今天早上衣服也没换就出门吃早餐。”
潘友竹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连忙收回。“只是在附近吃个早餐,不需要大费周章换衣服才出门吧?”
她竟然漠视自己是潘家人的身分?还说得理直气壮?
潘友梅气得咬着牙看着她,“相信一定有人看见你从潘家大门走出去吧?”
“就算看见又怎样,至少我身上穿着衣服,不是光着身体出去。”潘友竹神态自若的说着。
潘友梅受不了她的不以为然!
“友竹!”她生气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那惊人的怒气,震得潘友兰和潘友菊愕然睁大眼睛。
友竹的态度已经惹恼了大姐。
潘友竹不为所动,悠闲地放下筷子,捏起搁在腿上的餐巾轻拭嘴角,“我吃饱了。”说着,她推开椅子起身。
潘友梅瞪视潘友竹,竟敢置之不理她的怒气,“友竹。”
潘友竹双手压在餐桌的边缘,“什么事?”
“说你两句,你就不高兴。”潘友梅无法置信三妹会以藐视的态度对待她。
“我是不高兴。”潘友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回顶潘友梅,“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但是你没必要拿我们出气吧?”
“什么”。”潘友梅羞恼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拿你们出气?”
“不是吗?你敢说自己没在外面受气?”潘友竹索性跟她杠起来。
潘友兰和潘友菊大口猛吸气,看着突然不怕死的潘友竹。
潘友梅哑然无语的坐回椅子上。
今天她确实受了挫折,下了邀请函竟然遭人回绝!
潘友竹见她默不做声,心里顿觉歉疚,“对不起,我的话说得太重?!”
“重?”潘友梅抬起充满怨愤的目光瞪着潘友竹,“什么叫重?为了扛起爸爸留下的事业,这才叫重;试问同样是爸爸的女儿,你们为环球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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