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美好过去,会有第三者介入……苑曦忿恨地想着。
严硕面无表情的微微抬眼,他看得出来宛曦生气了。
「没事吧?」严硕问着,语气是担心的。
苑曦的眼光茫然地朝他飘过来,但发现严硕看着的是吉儿而不是自己,她的眼神瞬间又转为灼人的愤怒。
严硕又转头看着目光凌厉的苑曦,她会愤怒是当然的。那栋别墅,是五年前他宠爱她的地方,他藏娇的金屋。
苑曦默然地移开茶壶,缓缓擦干桌上的水渍,美丽的脸庞掺了些冷硬的高傲。
「小曦,不舒服吗?你脸色好象不太好。」朱夫人一脸关心地问道。
「我叫外头的人再加点水。」苑曦没有回答,轻声说了句,便拉开纸门。
「我来吧。」
说完,严硕起身上前,接过茶壶,佯装不绝意地轻触到她滑嫩的手背,她一震,迅速抽回了手。
苑曦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不过是轻轻的碰触罢了,却怎么也抑制不了满脸的潮红。
「严先生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这么麻烦?」朱雀翔仍是坚持让女儿走一趟。
「不然让小凯拉去吧。」吉儿打圆场地开口了,摸了摸小凯拉的脸,说道:「你把茶壶拿给外头的阿姨,告诉她们这个茶壶需要加水,她们听得懂英文。然后就可以回来了。」
「好!」凯拉听话地抹抹嘴,起身走到严硕身旁。
「要小心喔。」严硕温和地说着,弯下腰将茶壶交给她,她像提个小花篮般穿上鞋走了出去。
严硕回到座位上,瞥见随后坐下来的宛曦仍微愣地抚着手背。
若不是他确定她心脏够坚强,实在不该这般戏弄她的。
他没再看她,继续和朱雀翔交谈,有点像在叙旧,毕竟两家有些渊源,当朱雀翔想要把话题带到生意上时,便会被严硕技巧性地转移。
他并没有想要说服「南翔」同「Otisan」合作的意思,甚至欢迎苑曦卯起来跟他作对。
二十分钟后,吉儿轻声在对话的空隙中插入:「严硕,我和凯拉差不多要走了,半夜的飞机。」
「要回去了?」朱雀翔问道。
「对,有一点事。」吉儿笑着解释道。
严硕瞧了下腕表皱眉。「你们一定要今晚回去吗?为什么不明天跟我一块走?你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我没事的。」吉儿温柔地笑着,起身,牵着凯拉对朱雀翔夫妇微微颉首。「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有些莫可奈何地拿起衣帽架上的簿外套被在她身上,低声道:「小心点。」
「我会的。」吉儿回给他一个微笑。
他疼爱地抚着凯拉的头,再吻了下吉儿的脸蛋,用低沉的嗓音深情地吐出一句。「我爱你。」
轰隆——
苑曦顿时脸色刷白,她的细微反应可没逃过严硕的眼睛。
苑曦睁大渐渐失神的双眼。她有没有听错?他刚刚,是说「爱」吗?
那个他从来没对她说过的字……半睡半醒之际,一个触碰纸门的声音惊动了浅眠的严硕。
这是间老字号的旅馆,大部分房间为了迎合客人的需求,都改装成较现代化的设备,但东厢的房间依然维持着百年来的样子,顶多重新翻修,没有改变任何摆设,连素材也都尽量不施予太大的变化。
也因此,东厢的房门是没有上锁的。
如果来人以为他没带随扈同行,就会任人宰割,那就错了!
门开了,声音很轻。
严硕缓缓摸向置于枕下的枪,背对来者,维持着方才平缓的呼吸声,凝神倾听踩在榻榻米上的窸窣脚步声。
但三秒钟后,他移开了握枪的手。
来者想必是个不擅长这种偷偷摸摸伎俩的生手,竟然连吐息都没有忍住,甚至还透露了身分。
终于忍不住了吗?
事实上,他就是避免发生这样的情形,才叫吉儿带凯拉先回去的。
严硕仍是静静地侧卧着,感觉到脚步声已经来到他身边时,严硕猛地翻身,将来人的一只手扣在床垫上,半撑起身子,对上了眼前那双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愤怒却又惑人的美眸。
果然是他的小美人……
发怒中的苑曦,像一朵烈火中的红玫瑰,仍是美得教人无法移开眼。
「啊——该死的——」
突地,一股火热的刷痛瞬间爬过严硕的手臂,他冷冷地瞥向痛楚的来源处。
那把被苑曦握紧的锋利短刀闪着慑人的光芒,它成功地在他手臂划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虽然只是轻轻划过表皮,血还是汩汩地如丝流出,滴在她白底的浴衣袖子上,晕成一朵艳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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