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
蓝萱脑中袭上一阵晕眩,她急忙扶住墙壁,以免自己失态。
他上个月确实是有一、两回是沭浴过后才回家的。难道他沭浴不是因为要提神,而是因为要掩盖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吗?
他怎能一边对着她信誓旦旦,一边还在外头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蓝萱望着父亲及哥哥不自在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贵妇面具再度紧紧地嵌进颜面里,不许任何人看出她心里的伤。
“把报导给我。”蓝萱冷静地说道。
蓝先生从皮包里拿出了报导,递到她手里。
蓝萱仔细地看完了报导,心中早已鲜血直淌。
报导内容比她想象的还煽情,内容暗指厉政刚在母亲重病期间、妻子大腹便便之时,还和外国模特儿到饭店寻欢。
蓝萱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些亲密照片,想甩自己几巴掌。
她怎么会那么相信厉政刚,怎么能对他如此放心呢?她不该相信人性,也不该以为他和其它男人会有任何不同。
她宁愿自己不曾相信过厉政刚!
如果他们之间始终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她此时就不会心痛得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
“我和政刚讨论完后,再决定要如何处理。”蓝萱冷然地说道。
现在的她,不介意和厉政刚撕破脸,因为她要的只有“真相”!
“政刚现在心情还没恢复,你不好拿这种事去烦他吧。”蓝益紧张地看了父亲一眼。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报导的人是疯狗。疯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疯狗一口吗?这样子太降低格调了。对方要求我们花钱消灾,你可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哪。”蓝先生息事宁人地说道。
“他要求多少钱?”
“五百万。”蓝益说。
“可以。但是,他们得签署一份文件。如果这则消息传出去,他们得把钱全数还回来。拦蓝萱说。
“没问题。”蓝益一口答应道,狠睛发着亮。
“我下星期一之前会汇款过去。”
蓝萱声音平静地像是在讨论宴会菜色一样,没有人知道她藏在背后的双手已揪成了死白。
“你可以从政刚那里挪到这笔钱吧?”蓝先生问道。
“有一位朋友对我那间婚礼顾问公司很有兴趣,我把一半股份卖出去,应该可以马上拿到现金。”蓝萱说。
“这……样不好吧,政刚没拿钱给你吗?”蓝先生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有,可我不想拿。”五百万惩罚她自己的识人不明,很便宜。
“可是……”
“我先回房了。”蓝萱拿着报导,缓缓转身走上楼梯。即便怀孕好几个月,可她的仪态依然优雅如昔——除了她那双空洞的眼之外,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对劲。
“这样好吗?”蓝先生看着蓝萱背影,担心地问道。
“当然只能这样了,董事会一直在查我的交际费用,我至少得拿出一部分现金,来表示我有解决的诚意,刚好我这个狗仔朋友有这个压了一年的照片,还帮我加油添醋地写了一篇报导。我这时候不拿出来好好利用,岂不是笨蛋吗?”蓝益不耐烦地对父亲说道。
“可我瞧着蓝萱的样子不对劲,她和政刚感情似乎远比我想象的还好。”蓝先生说。
“像厉政刚这种家大业大的男人,外头怎么可能没有一些风风雨雨,她早晚得面对的……”
蓝家父子俩的话,当然没传到蓝萱耳里。她已经走回了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去面对她那不专情的骗子丈夫!蓝萱回到房间时,厉政刚正在睡梦间。
她站在床边,望着他被胡渣染青的下巴及瘦削双颊。
他瘦了整整一圈,因为婆婆过世后,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
她以为他是个有心人,所以方才乍见那些照片时,她才会像一个明明无罪却被法官判处死刑的人一样地手足无措。
一个这么事母至孝,将妈妈摆在心头第一位的男人,怎么会在母亲病重之际,和别的女人到饭店寻欢?
可能吗?
蓝萱望着他深陷的眼眶,心疼却更心痛。
她怎么会傻到踩在整片碎玻璃之上,却还要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其实是站在绿草如茵上,而脚边正盛开着片片红血般的花朵呢?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像婆婆一样,将家族权益放在一切之上,眼睁睁地看着丈夫与其它女人风花雪月。
但她做不到,因为她对厉政刚放了感情。
蓝萱将紧掐在手里的报导甩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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