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让子渊去安排吧,他会配合那“约会”的。
“啊——烦死人啦!”从床上跃坐起,铁薰岚抓枕头蒙脸,然后尽情的放声狂叫?
可,叫完了,没力了,却还是烦。
“讨厌啦!”她到底是怎么了嘛?关在家两天了,她又没再去找他,为什么还是想着他?
而且,糟的是,想的不是要对付他的法子,就只是他那个人啦——然后,最严重的是,合眼闭眼全都是他!
天啦,她不行了,真的快崩溃了。
他彷似无形鬼魅,流窜在心间脑里,教她驱不走赶不开,只能任他时时刻刻纠缠,教人真的几欲崩溃疯狂。
从来,她不曾为谁这样,独独对他……哎哟,怎么办啦?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抱着枕头,上身往前倾,直到贴到床面,铁薰岚发出无声哀号,祈求老天爷赏赐她智慧,让她能化去这恼人的烦事。
“薰岚。”
忽而,门外传来母亲呼唤,铁薰岚其实不想回应,可又清楚母亲的锲而不舍,只好勉强自己起身去迎接圣驾。
“妈。”开了门,她有气无力,懒懒倚着门槛。
“怎么这副模样?”皱起眉头,蒲秀君不满女儿的妆扮,因为实在太过颓丧萎靡。
“刚起床。”随便编了理由,她不想再听“念经”,于是转开母亲注意力,“找我什么事?”
“哦,对。”还是正事比较重要,女儿仪容等会儿再纠正,“方才,应衡的特助打了电话来,说是明天要过来接你。”
“啊?”傻愣住,铁薰岚很错愕。
“早上八点,记得妆扮好,人家会准时过来。”蒲秀君是个很小心很严谨的人,总会把事情交代得仔细也做得仔细。
“……”傻得更彻底,铁薰岚瞠目又结舌,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好了,正事说完了,现在该说你了……”不管女儿要听不听,蒲秀君开始纠正她的仪容不整。
而,铁薰岚有听吗?当然,因为母亲念经从来不是只有“念”,而是要对方做出对等回应才肯罢休。
所以,她很可怜,被那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后,竟还要饱受母亲的可怕摧残。
呜,她到底招谁惹谁啊?怎么会这么的可怜?呜呜……
恨!她真恨!
想想之前,她想见他一面,根本是难如登天,可他呢?要见她轻而易举,要带走她更是简单,因为爸妈将她双手奉上。
所以,现在,她——就在他车上,就坐在他旁边!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一大清早,她本想溜的,可爸妈却好精明,早早就守在客厅,让她根本逃不掉。
可,最气的是,他仍然那张脸!
没表情、没起伏、没情绪,他始终是那样一张冷脸,始终是那样不在乎无所谓,而她呢?从头至尾,就她一个人在生气,和他根本是完全的对比!
说说,这能不气吗她?感觉她就像个白痴似的,一个人在那上演着独角戏,而他却是看好戏的观众。
啊!呕啊,真是愈想愈呕!“你!姓应名衡的,你给我说清楚了,现在到底是想干嘛?”积了满肚子的火,她一并全朝他发了,“告诉你,别以为我爸妈很看好你,我就会乖乖认命嫁给你,你啊……”
“约会。”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应衡出声打断了她。
突然冒出的两个字,像带有法力的定身咒,让人当场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车什么时候开的,经过了哪里、要到哪里,她统统都不知道也没注意,因为她还在傻愣中。
“到了。”停妥车,李子渊回头对主子说着,“两个半小时后,我再回来接您跟铁小姐。”“嗯。”点了下头,应衡率先下车,而后绕到她这方,“下车。”
“啊?”手臂被抓握住,铁薰岚这才回神,却发现——
“电影院?”
“是。”她迟迟没移动,他索性低下身子,探手将她抱出车外。然后牵住她手,往电影院走去。
“等、等等!”顿住步伐,她不肯配合。
回头,他看她,等她下文。
“这是干嘛?”她真的不懂他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到电影院还能干嘛?”他反问她,有丝好笑。
“你!”听出他的嘲弄,铁薰岚很生气,“你莫名其妙!我答应跟你看电影了吗?”
愤而甩手,她想甩开他,可……要命!怎么甩不开啦?
不信邪,她又试,试了再试,最后——
“放手啦!”算了,甩不开就甩不开,她用嘴讲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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