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和母亲双双送了白眼,不用说话就给了解答。
钟采香吐吐舌头,又对未来遥想着:“去到灵场那边,是谁要教我呀?有没有帅哥?”想像着被帅哥微笑敲打的情景,必定是不同寻常的美妙。
外婆和母亲顿时眼神一亮。“这可就说不定了,得看你的运气。”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钟采香骄傲地道。
“你叫别整天想着交男朋友,去那边是要修炼功夫的。别什么该修的不修、不该修的乱练,最后什么都没学到。”白艾妮慎重叮咛。
钟采香不禁笑着说:“我知道要修什么的,一功、后三功,诱惑男人第七功!对不对?”
外婆和母亲互觑一眼、只差没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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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搭乘自强号往屏东的旅客,请在二号月台上车,要搭……”
八月下旬的车站,顺着铁轨望过去,是一片滚滚的热浪月台内则是一堆吱喳的人群,
钟采香于提肩扛着大箱大但,活像一个扛工。她走到月台以后,暂将行李朝地上一扔,像狗般地不断吐舌喘气。
“叫你不要连电视都带,就是不听另外你又塞了些什么?”白艾妮轻斥着。
“一套金庸、两个枕头、三双球鞋,还有……土林煎包。”
“啪”地一响,外婆又当头一拍。“该带的不带,不该带的带一堆。”说完便从女儿手上接过一只木制扁盒,郑重其事的交到采香手中。“这里而是我们祖传的。”钟采香接过就想打开瞧瞧,马上又被外婆拍开了手,摇头阻止着。
此时白艾妮也在地耳边叮咛:“你去那边,第一,要注意格慕丝家的人,第二,要注意祭司——他是成形的精灵,在结业前不会现身,你做事可要照规矩来,他会暗中监督评分的。”
“祭司?他长得什么样子呀?”愈是不愿现身的人,钟采香愈是想看个究竟。
“通常都是老头子。我和你外婆看到的都是这样,不过也并非绝对就是了……”
“会不会是年轻帅哥呀?”钟采香垂涎地问,却被外婆瞪了一眼,只是吐吐舌头,不敢再问。
“要褡乘自强号往嘉义的旅客,请在一号月台上车要搭……”
“我该走了。”钟采香听见广播的呼唤,张开了双手向亲人一一拥抱。抱完了外婆,又抱了父亲。
自命下流而不风流的钟世游说:“乖女儿,去那边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打电话给爸爸,爸爸会去帮你作战的。”
“你又不是什么东东。”
钟采香完全不加领情,亲了下他的脸颊,再抱一抱小白,还有一个恰好经过的路人,最后抱向母亲时,只见她双眼含泪不舍,口中又着急地嘀咕:“你那个罗阿姨昨天打电话说要来,怎么现在还看不见人?”
“可能阿姨又在熬夜练功吧?”钟采香不甚在意,将一切行李扛上,摇摇摆摆地之上了车。
一声鸣响,列车开动。
钟采香趴存车窗口,大笑地用力挥手,心想——哈哈哈!我自由了,我可以轻松生活喽。
想到这,眼睛笑得就像两只拍到了腰的毛毛虫。
火车渐渐驶离挥手的家人,忽然一个肥肥胖胖的女人像粒贡丸般地奔下了陆桥的阶梯。
钟采香见状,摇手大喊,“罗阿姨。拜!”
那肥肥的女人不断叫着:“采香、采香!”但是那远去的列车已经将她带离。成为一粒摇动的小点,渐渐远去
“你也真是的,人都走了你才来。白艾妮用不住叨念,只因罗娑是她灵修以来的好友,而她也是看着采香长大的。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罗娑双手直撑着膝,不断哈哈地喘着气,好不容易调息过来,那仰起的脸庞显得惶急惊恐:“我不是故意迟到,是因为跟别人聊天,才会……”
外婆拿起支长条羊羹,给她一记当头棒喝。”还好意思说!”
“哇!别打我,我谈的是很重要的事”
“还有什么事比送采香去灵修还重要的?”白艾妮说完,也是嗤鼻摇头。
罗娑擦着不断流出的汗,连忙解释着:“我就是听到格慕丝家的消息,才多问了些资料,想来告诉采香,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
外婆连啐了几口:“呸呸呸,什么去了,格慕丝就格慕丝,还能怎么?”
“我听得人家说,格慕丝今年也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要上灵修,”
没人感到吃惊白艾妮则是斜了她眼说:“不意外呀,连着四代都碰上了。”
罗娑着急的脸庞依旧不变。“可是他们说格慕丝那女孩了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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