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着遗憾。
“只可惜至今我仍无缘见鬼,挤不出灵感,但我那里有好几部外国的恐怖片,不只日本、韩国、泰国,连欧美的都有,泰半都是台湾电影市场尚未引进,你无法在外头戏院瞧见的恐怖片喔,内容极其血腥、极其骇人、极其紧张悬疑……”
他挂上了欲引猎物入笼的人畜无害笑容。
“等奥斯卡没事了之后,欢迎范医生到我那里,和我一起观赏恐怖电影。”
范黄黄险些就要点头子,就在这时,诊所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抱着受伤兔子进门的哭泣小女孩,瞬间将她的注意力移转开来,并让她突然清醒地想到了——
他是个男人,一个她最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而她刚刚居然差点就要点头,答应到他家看电影!
这个姓石的男人有种很可怕的说服力,她要当心!范黄黄如此告诉自己。
于是她走到门边为他打开大门,“送客”二字再度出现在她眼底。
OK!他很识时务,摸摸鼻子挂上了无所谓的魅笑,暂时退场。
来日方长嘛!石梵告诉自己,而且他想要的“东西”,这辈子还没有失手过的纪录。她真是后悔给了他电话号码!
她甚至怀疑他闲闲没事干,就坐在电话边等着打电话,并以骚扰她为乐,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她的电话就会响起。
“喂,我是黄黄。”
第一次时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他,她还当是家里或是姐姐们出了事,急急忙忙赶来接,还险些在跑过来的时候让杂物给绊倒。
因为诊所里的电话不常响,不熟的人没号码,熟的人知道她不喜欢接电话,除非是有急事才会打,所以她才会急急忙忙跑去接,却没想到——
“范医生,我石梵。”
高悬的心倏地落下,她也不知是该庆幸没事,还是该气恼他真的打电话来。
见她半天没出声,电话那头的男人重复一遍,“范医生,我石梵。”
还是不出声?OK,帮她多洗几次耳朵。
“范医生,我……”
“我知道——你是谁。”她终于强逼自己出声了。
“很好!”他在电话那头微笑,“我还怕自己太过平凡,让人过目就忘了呢。”
“有事……”范黄黄深深吸气再吐气,逼自己强抑下胸口因畏惧而不断作呕的冲动;她不想让这男人听出她的畏惧害怕,不想让他看轻了,她是个有专业素养的兽医。“请说。”
电话里的他声音听来依旧自然,像是并未感觉到她的惧怕。
“我会打电话给你,自然是为了奥斯卡,它醒了吗?”
“还——没——有。”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硬挤出来。
“那么对不起……”他的语气斯文有礼,“打扰你了,再见!”
喀嚓一声,他挂上了电话,徒留了个还紧张的握着话筒,手心手背甚至脸上背上全冒了汗的范黄黄。
她缓缓地、有些无法置信地将话筒搁回话机上,他居然这样就挂了电话?
没有刁难,没有啰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范黄黄长长地吁了口气,伸手抹脸,这才发现手上脸上全是汗。她进了厕所用冷水猛泼脸,然后抬头拂开刘海瞪视着镜里的自己——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看见了没?那根本就没什么的,不过是一通电话,那只是电话。”隔着电话没人伤得了她,即便对方是个万恶不赦的……男人。
虽然范黄黄自认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石梵的第二通电话打来时,她还是惊魂不定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终于接起电话,却又是半天没声音。
这回是他先开口,“是范医生吗?”
“是范医生吗?”
这男人真闲!她僧恼的暗付着,闭上眼睛用力挤出声音,“是——我。”
“奥斯卡醒了吗?”
“它——醒——了。”仍是一字一字的吐出来。
“它皱眉头了吗?”
皱眉头?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她张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应该没有吧?她不是很确定。
“嗯,那就好了,这就代表伤口的痛还没有困扰到它,这小东西在不舒服的时候就会皱眉头的,你帮我多留意一下,如果它皱了眉头,你就看看是不是能帮它打针止痛剂或是什么的,我不想让它太过难受。”
在这一瞬间范黄黄是真的有些被他感动了,因为没有几个饲主会留意到这些小细节的,他对奥斯卡真好,一个会爱小动物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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