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晋刚眼捷手快地大手一伸,撑住大门硬是不让她关上,锐利的黑眸仔细地审视眼前低着头不肯抬起的小女人。
“你在哭。”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没有。”她立刻否认,一双小手用力地想关上门,把这个盘据在她心里的男人排除在外。
祁晋刚上前一步,利用高大的身躯逼得她不得不后退,一进到屋里,他反手一关,顿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你到底来做什么?”她气恼地大喊,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
“菱菱——”
他不顾她的挣扎硬是抱住她,见她伤心落泪,他心里一方面满是不舍,但一方面也狂喜着,因为会惹得菱菱哭泣的原因再明显不过,那就是她爱他。
“你走开!走开!”她拼命打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不痛不痒地任她捶打,结实的手臂仍是牢牢地锁住她,像是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菱菱、菱菱……”他抱着她低唤,低沉的嗓音满是柔情。
“你为什么来?你不是和玫瑰在一起?还理我做什么!”她把脸埋在他胸膛里,成串的眼泪早浸湿他的衬衫。
“我当然要来,因为我爱你,以前爱,现在更爱,你可以别哭了吗?”看见她惊讶地拾起头,大掌轻轻地为她抹去泪痕。瞧见她哭得一张娇容惨白,他无奈地叹口气,捧起她惹人怜的脸蛋,在她额头温柔地印上一吻。
“你、你……你不是喜欢玫瑰吗?”她愣愣地问道。
听到玫瑰的名字,祁晋刚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口气也凶恶起来。
“谁喜欢她?一遇到她我就倒霉,偏偏还连累到你!”要不是阿道一直求情,他真想杀人。
“……可是她暗恋你很久了。”
“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从没喜欢过她!”说到陈玫君仍旧令他火大,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你们还一起出去……”她哽咽,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谁跟她一起出去?是她替我出了一个馊主意,说什么今晚要给你一个浪漫晚餐,然后再跟你坦承我爱你,结果被玫瑰一搅和,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说到原本的计划,他又恼又火,心里再次咒骂。
“我没有跟玫瑰单独出去,她和阿道——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是一对,他们一听到我要下厨,就非要跟来学不可,刚刚是因为阿道去拿玫瑰要吃的东西,所以你没有看见他。”他郑重澄清。
范珏菱静静地窝在他臂弯里,安静地听着。
祁晋刚见她毫无反应,以为她仍不相信,忍不住低吼。
“我说的是真的,我一直都爱你,从来没变过,你不要听玫瑰胡说八道就判我死刑,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心动了,如果因为玫瑰他又失去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他发誓,不管阿道是不是他的好朋友,他都会将玫瑰碎尸万段!
范钰菱静默半晌,而后缓缓抬起头,温柔沉静的眸子看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又瞧。
“你根本没有近视。”她轻声道,秀眉微蹙。
听到这完全不相关的话语,他愣了下,随即伸出手往脸上一摸,光溜溜的一片,黑框眼镜早已不翼而飞。他想起来了,刚刚他急得心烦气躁,早把那个碍眼的眼镜给扔了。
“菱菱……”想哄她说那个不重要,但还未开口,幽幽的嗓音已经打断他。
“为什么要戴眼镜骗我?”
他一手爬过头发,脸上神情复杂难解。“我从来没说我有近视,不算骗你。”
见他黝黑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潮,她张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瞧着他,“但你也没有否认。为什么?戴眼镜有好处吗?”
祁晋刚重重叹了一口气。
“戴眼镜可以让我看起来斯文一点,也可以提醒我过去犯的错,让我不要再忽略你的感受。我想,这样也许你就会重新接受我。”他全招了。
是的,他根本没有近视,之所以戴上眼镜,只是想塑造一个斯文有礼的形象,重新接近她。他永远记得那一晚她说的话,她不喜欢他,是因为他霸道又自大,总是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他也记得,她喜欢的男生,是那个温文儒雅的书呆子。
回想过去,他心情郁闷到极点,这几年他已经想通了,既然放不下她,那就再重新追求吧,以前他忽略了她的感受,现在他要弥补过去的错误。
只是当年的告白遭到拒绝,让他受创甚深,这一回他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他要步步为营,掳获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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