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野望霍地蹙眉,“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温玲良回瞪他,“我先。”
哇,爱计较的家伙。
点燃了另一根烟,温玲良表情酷酷的,并没有看旁边的人。“嗳,给我说清楚啊,这么多年来你三番两次拒绝跟我合作,结果现在却跑去当那两个穷女人的跟班?你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傻子啊?!”瞧不起人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
“还有什么意思?”惬意地举起酒杯就唇啜饮,“你已经看到啦,就是她的跟班。”
温玲良闻言,蓦地放下酒杯转头审视好友。
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胡野望噙起嘴角,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接着伸手招来服务生收拾杂乱的桌面。
原本还心有不满的温玲良迟疑了几秒钟,弹了弹烟蒂,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困惑中又略显讥诮。“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平常被人服侍惯了,现在突然想换个口味玩一玩吧?”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啜了一口烈酒之后轻轻放下酒杯,“怎么样?还想不想跟我合作?”
正在喝酒的温玲良讶异地转头看他。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见胡野望抿起性感嘴角,笑得优雅而自信,“来当我的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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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房间里,正在打包行李的褚家姐妹沉默地各自据守在房间的两端,电视节目的歌唱声是房里唯一的声响。
褚妙舞低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床上敞开的小行李箱,摊放在手心上的是她随身携带的小型笔记本,上头密密麻麻地写着当初自己来上海时一心希望能办成的事情,包括招揽新的客户订单、寻找价廉物美的生产工厂,以及邀请温玲良加入她们的工作室。
结果没有一件事情顺利完成!
她叹了口气阖上笔记本,神情难掩黯然。
果然是因为她能力不足的关系吧?所以如今才会搞得一事无成。还有人比她更无能吗?低头抚摸着记事本,她忍不住自嘲地弯起嘴角,此时此刻她还真希望谁能举个例子给她听,藉此挽救她濒临破灭的自尊心。
“姐。”
褚妙舞闻声抬起头,看见妹妹递了一张面纸过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眼泪竟扑簌簌的直落。
“你为什么不能看开一点?”
绾着长发的褚清歌眉头紧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一个掉泪另一个皱眉。“工作室结束了,换个角度想,也是另外一个新的起点、没有包袱的开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那是爸妈……”
“我知道那是爸妈唯一留给我们姐妹俩的,可是更现实的是,凭我们两个的力量真的撑不下去!实际一点行不行?算我拜托你!”
那一张面纸在褚妙舞的手里几乎被捏成了一团纸屑,她的小拳攥得死紧,却挤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因为褚清歌说的是事实。这些她都知道,但是……
已经努力了那么久,一直以来总把它当成是最重要的事情,甚至是生活中唯一的目标,现在却叫她看开放弃,谈何容易?如果说放手是这么的容易、如此的轻而易举,那么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又有什么价值跟意义?
低头看着姐姐挣扎交战的复杂表情,神情冷淡的褚清歌转身“砰”的一声躺回床上。“唉,早知道会有放弃的一天,当初我们根本不必做出那么多努力跟牺牲!天知道咱们两个为了守住那间工作室背负了多少压力,甚至连青春都要赔进去了。这样也好,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这句话着实扎痛了褚妙舞的心,她霍地转头反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尝试过,又怎么会知道……”
“对了,那个胡野望怎么办?”
褚妙舞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仰躺在床铺上,褚清歌撩起一绺长发绕在指尖寻找分岔,“昨天下午你把他轰走之后,那家伙就没再出现了……难道我们跟他就这样结束?”
“不然呢?”一提起他,褚妙舞就没什么好脸色。
褚清歌悄悄瞄了她一眼,“你真的觉得没关系?不再见到他也无所谓?以后再也看不到他在你面前要宝逗你笑喽!”
原本正想起身走向盥洗室的褚妙舞停顿了一下,以质疑的眼神看着妹妹。“别告诉我你喜欢他?”
褚清歌也同样以审视的眼神瞅着姐姐,似乎是想确定她脸上的吃惊表情是否出于真心。
恩,看样子姐姐对于胡野望是真的没有任何绯色逦想,这才放开了指尖的发丝,悄悄藏起唇边的一抹笑。“没有啊,我只是刚好想到嘛!当初我们跟胡野望的雇佣关系说好了是到我们离开上海为止,可是现在却提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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