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地,几百个归类在她脑海里成形。
湛平哥和姊姊吵架了,姊姊失踪,他四处寻不到人,只好回到这里?湛平哥和姊姊被找到,姊姊让人囚禁,他只好出现,要求自己帮忙救姊姊?姊姊和湛平哥在法国走散,姊姊出了意外……
不管是哪个状况,湛平哥看她的眼神不该陌生,他对自己的态度没道理冷淡,那么……是那个环节出错?
「湛平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这样子,让我很害怕。」冷汗自额间冒出,两只手在身后绞成麻花,她让他的冷酷弄得无所适从。
「收拾妳的东西跟我走。」
「要走到哪里?」
他没回应,凌厉眼光闪过,她不自觉瑟缩,几经犹豫,她吐出字句:「湛平哥……我做错什么事吗?」
他深吸气,像抑住极大情绪似地,冷冷说:「我给妳一天时间,下午三点钟我在这里等,妳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随我回台北。」
意思是……不再回来?她想问清楚,他却一转身,往轿车方向走去。
为什么要到台北?姊姊被湛平哥家人接受,可是两人的处境并不好,所以湛平哥的态度怪异?她想破头想不出答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
「湛平哥,请告诉我,姊姊怎么了?她还好吗?你们为什么没到巴黎,那是你们的共同梦想,是什么情况改变了你,你的态度奇怪得让我好心惊。」
坐入车厢前,羽沛追上脚步,拉住他手,阻止他下一步行动。可是……震惊,她居然触电?急促间,她松开他,低头看自己手心,不对、不对,统统都不对……
他也触电了,陌生的电流在掌间流过,她松开他同时,他缩回手。嫌恶地,锐利眼神扫过羽沛。
她受到惊吓,但不允许自己退缩,往前一步,在他身前抬头挺胸,态度坚定。
「把话说清楚,姊姊去了哪里?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她害怕,是真的,在他的寒冽眼光下,所有人都会畏缩,但再怕,她必须弄清楚来龙去脉。
「哼,妳会感激我肯让妳跟我走。」他丢出话。
鄙夷口气伤人太甚,彷佛她是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你……不是湛平哥,对不对?」咬住唇,她做出最不可能也最没道理的假设。
居然教她看出来?有一丝讶异,讶异她的敏锐,但下一秒,他端正态度,重复同样的话:「三点钟,把行李准备好,如果妳想知道辛羽晴下落的话。」
不再看她一眼,他上车,他关门,他扬长而去,留下呆在原处,不知所措的辛羽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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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羽沛而言是忙碌而心慌的日子,她反复想起那位酷似湛平哥的男子,他的冷酷、他的鄙夷,和他将给自己的答案。
她很合作,早上,她还是到学校领毕业证书,然后约房东见面,把该缴的费用缴清,最后打包行李,在两点五十分时,背起包包,站到租处门外,等待约定中的「三点钟」。
他会出现吗?若他说的纯属戏言怎么办?
万一他真的是湛平哥,只是装出另一张面孔权作戏弄,当作回国惊喜,她却把房子退掉、行李整出来,会不会……
矛盾在心里,她焦急、她来回踱步。
他或「湛平哥」会出现吗?
咬咬指甲,那是坏习惯,从小到大,羽沛焦虑时就把指甲啃得凹凹凸凸,偶尔不慎还会扯出鲜血,姊姊叨念过很多次了,无奈,她改不来习惯,彷佛这习惯是与生俱来。
在羽沛胡思乱想时,轿车出现,没见到早上的「湛平哥」,是司机走到她面前,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座,并把门打开。
迟疑三秒,她跨进车后座,车内那双长腿引她注意,弯下腰,羽沛才发现,「湛平哥」在这里。
小心翼翼,她把自己挪进车里,小心翼翼,她在自己和他中间留下空间距离。
再见面,他不是湛平哥的想法增添几分认定。
湛平哥让人觉得和蔼可亲,而他,同样的面容五官,却威势得让人退却。
羽沛低头,不自觉地,又啃起指甲,疑惑在胸口充斥、焦忧在脑际蔓延,她有一肚子话,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这个男人,真教人惧怕。
「辛羽晴。」
他出声,羽沛吓一大跳。猛地抬头,接触到他冷冽双瞳,畏缩,垂眸,三秒钟,她鼓舞自己正视他的眼睛,别教怯懦出头。
睁大眼睛,直视他,羽沛让眼神替自己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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