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仪忿忿不平地来到他面前,不满他竟然想出这样的理由来伤她的心。
「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感觉,对不对?」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彼此呼应。
「我是认真的。」
解彦廷面无表情、一派正经地再重复一次。「我对之毓是认真的。」
时靖仪咬住唇,退了一步。
「不过才一个礼拜的时间,你一定是骗我的。」时靖仪难过的望着他,红着鼻头,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我早说过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解彦廷像是铁了心似的要断她念头,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还重。
「够了!」时靖仪的眼里闪着泪光,这样伤心欲绝的表情,让他无法直视,只能低下头,故作专心的看文件。
他们的沉默仿佛经过了一世纪,漫长得令人快要窒息。
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解彦廷。
「李志应的风评还不错,对你也很热哀,你可以考虑跟他交往看看。」解彦廷咬牙说道。
他的话让时靖仪又踉跄的退后一步,抚住胸口,心里那突如其来的疼教她无法忍受,酸意涌上眼眸。
「你明知道我对李志应没有感觉,你明明知道的。」时靖仪说得小声,声音甚至还带有哽咽,像是不能接受他说出这样的话。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时靖仪笨拙地抹去了泪,有些生气,气自己为什么连眼泪都忍不住。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许哭的,因为哭了就代表认输,但今天泪水却怎么也忍不住,抹了又流、流了再抹,她真讨厌自己的狼狈。
他的心因为她的泪而疼痛紧缩着,想伸手,最终却只是紧握,只能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李志应是个不错的男人。」解彦廷闷闷开口,真希望有人能替他抹去她颊上的泪珠,她的泪水让他心疼死了。
「别再跟我提李志应的事。」时靖仪生气的转身,准备走出门去,讨厌继续这样的对话,但是走到门边,心里又有些不甘,她转过头来。
「我不像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面对,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来搪塞你的感情,但别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她哑声回道。
像是被谁突然打一事,解彦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看着她伤心的背影,解彦廷多想追出去,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步都无法踏出。
他支着额,一脸颓丧,只觉得心像是被人从胸口挖出来,疼得他喘不过气,痛得像是再也无法痊愈。办公室里,时震远一脸忧心忡仲,从沙发上站起又坐下,来回踱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口里喃喃念着。
「张衡隆真的愈来愈过分了,不甘于只任总经理职位,一心想把我这个董事长拉下来,要不是股东那里有我的人在,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解彦廷坐在一旁,手里不断翻著文件,却似乎没有读进脑子里。
「这一次趁着我到国外出差,乘机召开股东会议,说我这个董事长不务正业,只想拓展自己的事业,影响到公司发展,还说有好几个董事都已经对我很不满,这些事你怎么没通知我?」
时震远转头看着解彦廷,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解彦廷的答覆。
「彦廷、彦廷!」终于,时震远不满的对着他大吼。「解彦廷,你最近在搞什么?!」
解彦廷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又出神了,迎着时震远指责的目光,他选择不发一语,知道解释是不被接受的。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总这样魂不守舍的。」时震远十分不满。「身为我的特助,你一向都是我的得力助手,可是这一个礼拜来,你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不起,董事长。」解彦廷咬了咬牙,知道错在自己。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张衡隆的野心愈来愈大,你得多帮我留意他,我只有一双眼、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注意那么多事。」时震远叨念着。
「是的,董事长,我会改进,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解彦廷知道他的确该收收心,不能老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时震远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事务繁多,但对于解彦廷与宝贝女儿之间的纠葛却也了然于心。
「这几天,靖仪的心情不好。」时震远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我常常忙到晚上八、九点,回到家总见不着她的人。」
解彦廷沉默。
自从他透露自己与别人交往的消息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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