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担心小可去医院若遇到他大哥,会招架不住大哥的盘问,才不让她去医院的。
懂了,她点点头。
「阿烈,你没有发烧了吧?」才脱口问,脚尖一踮,手掌一翻,掌心贴上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让她再度笑开颜。
两人一同甜蜜步入屋内,还在屋外的阿六,愣愣的望着他们的背影,满脸疑惑——
三少和小可,还没结婚吧?
为什么他看到方才的情景,会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
手机铃声又响起,看到萤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阿六气得牙痒痒的!
「金初珠,你不要再打了!」
率性地关上手机,他连接都不接。
方才他要向三少报告的就是金初珠猛call他,要向三少索钱这件事,不过,此刻三少眼里只有小可,什么金、什么初、什么珠……压根是个屁!
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自从拓拔烈高烧住院回来后,除了上班之外,只要在家,曲映兰一定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高烧随时都会「复发」,每一小时,她总要亲自摸摸他额头,掌心感觉凉爽的额温,她才能安心。
虽然他笑着和她解释很多遍,发烧不会莫名其妙就「复发」,而且在家里又不会淋到雨,自然就不会重演那晚发烧事件——
曲映兰其实不笨,当然知道人不会说发烧就发烧,但……她就是担心,好担心他一个不注意,就又发烧,万一烧得过头没人发现,那……那她的阿烈就会离开她,像她姑姑、父母一样,永远离开她。
不,她不要阿烈离开他!
她爱阿烈,很爱、很爱阿烈……
偶尔,睡到半夜醒来,担心他不知道有没有又发烧,她会走上楼,走进他的房间,摸摸他的额温,不想再回房,她就会窝在他的床上,窝在他的怀中,和他共枕而眠,这样会让她睡得很安心。
一早,温和的光线洒入主卧房内,如同前几日一般,床上的情景依然是两人紧紧相偎的画面。
光着上身的拓拔烈,凝视着怀中犹在睡梦中的人,懒洋洋地一笑。
抱着散发女香的身体一整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确定的是怀中的人,一窝进棉被里,就马上合眼睡着,一整晚睡得香甜自在。
苦笑着,想起昨日他忙完公事还未入睡,从书房走向主卧房时,听到楼梯间有声音,往下一望,看见眯着睡眼的她,手攀在手扶梯,弯着身,一步一步缓缓地爬上楼梯,上了楼,身体贴在墙面,边走边睡——
他不敢叫她,怕她突然吓到,惊吓跌倒。
她明明很困,还担心他会不会发烧,忍着困意,硬要上楼察看——她的心意,他完全能感受到。
拨着散落在她颊边的长发,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虽然他提议她干脆睡在他房内,但她小小抗议,说她还没结婚,不可以和男人共睡一房,可是,她忘了她常常「不小心」睡在他房内。
既然她坚持,他无异议,依她。
知道她有一颗纯真的心、纯真的想法,他一再克制自己的欲念,不侵犯她胴体最终的圣地——
但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能否真的每晚抱着她「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他可没多大的把握。
连续好几天半夜和早上,他都被逼得冲进浴室冲冷水,以降下体内过旺的欲火——再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感冒,发烧再度「复发」。
「阿烈,你……你醒了。」睁着惺忪睡眼,曲映兰懒洋洋一笑,旋即瞪大了眼,反射性地把手贴上他的额头。「好像有点热热的……」
他无奈苦笑。体内欲火翻腾?不热才怪!
「小可,你今晚如果再闯进来我的房间,睡在我的床上,我就要变成大色狼,一口把你吃掉。」用力地抱紧她,一双修长健壮的腿,把她紧紧夹住,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曲映兰用力拍着他的腿。「哼,你才不会呢!」
就是知道他不会,她才放心窝在他怀中,虽然……两人贴靠在一起,有些暧昧……
「我说过,你只能吻我。」
「只能吻你……任何地方都能用吻的……」低嘎的嗓音在她耳边逸出带着某种嗳昧的话语。
听出他话里的怪,回头,瞥见他一脸坏坏的笑,她倏地坐起身,一只手拚命拍着他的胸膛。
「色阿烈、色阿烈,你好色……」满脸红通通的她,嘟着嘴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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