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蓁看彦芬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又偷看江灿风一眼,他一直微低着头,嘴角还挂着一抹歉疚的微笑呢。
马安平试图扭转这尴尬的气氛,他对江灿风伸出手说:「保证书呢?」
「什么保证书?」丁彦芬问:「要保证什么?」
「保证我们今天晚上不会被『帐单』放鸽子啊。」马安平说。
舒元蓁和丁彦芬听得一头雾水。
「要写多少?」江灿风笑着拿出笔来。
「一千。」马安平毫不考虑的说。
「没问题。」江灿风立刻在他的餐巾纸上写下「壹仟元」三个大字。
马安平马上把那张餐巾纸抢过去,供在餐桌正中央,乐呵呵的说:「太棒了,这下可以放心的大吃一顿了。」
「喂,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啊?」丁彦芬不悦的说。
马安平于是把今天早上关于「保证书和提款卡」的笑话说了出来。
结果,丁彦芬竟然用力掐了马安平一把,大声骂道:「你这个傻瓜!既然要拗,为什么不干脆拗个『一万』?」
江灿风愣住了,丁彦芬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她会责怪马安平爱占朋友便宜呢。
舒元蓁笑眯了眼。这种典型的丁氏风格,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安平呢,他不停的对着江灿风挤眼睛、扮鬼脸,意思是说——哈哈!遇到对手了吧?
到此,关于「魔镜」的尴尬,是完完全全的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服务生送来了餐点,四个人开心的边吃边聊着;在笑语声中,江灿风不经意瞥见角落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们看。
那个人的长相斯文、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很短,身上还穿着陆军的迷彩服……迷彩服?江灿风心里一震!再仔细一看,那个人的目光其实是停留在舒元蓁身上的,难道他是……
舒元蓁觉得江灿风的表情怪怪的,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一瞬间,她的脸色立刻变成惨白。
丁彦芬也看见了,她一脸惊讶的愣在那里,表情跟舒元蓁一样僵硬。
马安平是最后一个发现的。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人超短的头发和绿色军服上时,他也跟大家一样,惊讶得几乎要变成雕像了。
江灿风看见那个人和他的朋友离开座位,他以为他要过来打招呼,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走向柜台,结完帐之后,再没有回头看一眼,就离开了。
气氛变得非常紧绷,舒元蓁静默了好一会,突然间,她站了起来,同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去一下化妆室。」舒元蓁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丁彦芬和马安平互看一眼,心里都在想: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江灿风听出舒元蓁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他的胸口就像有一把无名火在闷烧,呛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站起来说:
「对不起,我去洗个手。」
大约五分钟之后,舒元蓁从女用化妆室里出来,江灿风就站在对面的男用洗手间门口等着她。
「你还好吗?」江灿风问。
「我?」舒元蓁不解的望着他,随即,她明白了,他一定是从安平那里知道了她和「高」的故事,当然也猜出刚才那个人就是「高」。
「如果你希望先离开,我可以送你。」
「不,不用了,我很好。」舒元蓁努力微笑着。
「可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真的吗?」舒元蓁用力掐掐自己的脸颊。「现在,红润一点了吗?」
「你……」江灿风轻叹一声,苦笑着说:「是,非常美丽。」
「谢谢。」舒元蓁淡淡一笑。
回到座位上,马安乎和丁彦芬已经恢复正常了,因为他们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拌嘴;江灿风和舒元蓁也很有默契的一起展露笑颜,刚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晚餐结束之后,丁彦芬和马安平藉故要去买东西,就先离开了。
江灿风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很乐意送舒元蓁回家,可是,后者却客气的推辞说,她搭公车就可以了。
江灿风当然了解她想一个人独处的心情,但那也应该是回家以后的事,如果因为精神不济,在路途中发生什么意外,那就糟了,所以他坚持送她。
两人在路边争执了好一会,江灿风故作气恼的说:「魔镜说,世界上最小气的人是一个名叫舒元蓁的女生。」
舒元蓁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似乎在说,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江灿风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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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风
舒元蓁
姻缘际会
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