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在快乐后面接踵而至,妳真悲观。」允淮接话。
「不,累积足够的痛苦,能换得足够的快乐,我真乐观。」她唱反调。
「妳以为在红利积点?」他笑开,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在上面印上浅吻。
「有你在的时候是星期日,看不见你的世界,停留在星期一,即便星期一再苦,我总想着,没关系,再忍忍,狂欢星期日马上到了。」她讲得认真。
「我似乎没有好好规画我们的星期日。」抱歉,他对爱情不负责任,她值得他付出她更多的时间与专心。
「为什么爱情需要被规画?你在、我在,我们在彼此身边。是你让星期日变得有意义,而不是规画让星期日值得期待。」
她的逻辑特殊,特殊到让他汗颜,也特殊到让他暗地下决心,未来他要许她一个无止尽的美丽。
「妳对爱情的要求真的很少。」
「爱情不是用来被要求的,它是用来接受付出的,然后男男女女在付出间,得到快乐。」她抓起他的手,摊开五指,她的食指在上面勾勾划划,爱字划上他掌心。
「爱情是用来接受付出,这句应该大量在网路上散播,这样,离婚率会大大降低。」他取笑她。
没有听出他的揶抡,她认真道:「人们老对爱情期待太多。我们都明白,不能要求母牛产奶,又要求它跳芭蕾舞、不能要求小狗看家兼打毛线衣,那为什么我们又总对爱情存在不合实际的幻想?」
「说的好。」
「再说个故事给你听。」
「洗耳恭听。」
「有位君王带兵打仗,他在水边扎营时,爱上住在水边的女神,他们相爱缓缮,直到一日,君王发觉自己已经停留太久,便决定第二天踏上征途。
「女神留不住他,只好答应放他走。没想到第二天,满天飞虫遮住了日月,君王分辨不出方向,只好多留一日。
「第二天、第三天,情况也相似,于是君王在第三天夜里郑重对女神说:『明日出征后,我将会再回到这里同妳相聚。』并为她围上一条珍贵的绿色腰带。
「第四天,天空的虫子比昨日多了两倍,白天变成黑夜。君王瞇起眼搜寻,终于看见最上空,有一只系着绿腰带的虫子,君王搭弓一射,绿腰飞虫坠落,女神死在水边,千万幻化的飞虫消失不见,君王顺利地带兵出征。」故事说完,落寞浮上,她久久不发一语。
「这个故事把人性的残酷,深刻描述。」
「许多男人,为了事业理想,不惜抛弃爱情远走他乡;也有男人,为了名利、地位,舍弃糟糠妻,日本有蝴蝶夫人、中国有秦香莲;千百年来,爱情是女人的生命,却只是男人的娱乐之一。」她有几分抗议。
「妳担心我为事业牺牲妳?」勾住她的下巴,允淮细看她的表情。
「刚开始时,是的。后来想清楚了,我们不一样。」
把头埋进他怀间,悄悄在他心脏上方烙下亲吻,那是她的专属符咒,但愿她的符咒和苗女的蛊毒一样有用,从此,她控制他的心,轻而易举。
「哪里不一样?」允淮顺着她的头发,十指在发间穿梭,千缠万绕,像两人相系纠缠的爱情。
「我不会为了留住你,唤来千万飞虫,让你的前途困难重重。我会跟随你的脚步,亦步亦趋。」
「妳有权利要求我,留更多时间给妳。」第一次,他主动把权利送到女人手中。
「我喜欢跳舞,喜欢你分享我跳舞成就;你喜欢工作,喜欢我分享你事业成就;虽然,喜欢的事情会瓜分掉我们的相聚光阴,但我快乐,你便快乐了;你有成就,我也与有荣焉。爱情,是心中有彼此,不需要时刻黏在一起,对不?」
是的,彼此有心,何必时刻相聚?倘若同床异梦,就算把两人绑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她的道理让允淮开心极了。
允淮郑重说:「我的事业占据我太多时间,但不代表它在我心底,比重比妳多。」
以瑄笑了,问道:「所以,你喜欢我和我喜欢你一样多?」
「不对,我爱妳更多一点。」
「为什么?」
「我比较高大,高大的男生比娇小的女生心脏大、血管粗、器官肥厚、荷尔蒙多,自然分泌出来的爱也比较多。」
说着,他凭恃着自己的高大将她抱起,他抱她奔跑、抱她转圈圈,一圈、两圈,三个、五个……停不下来的圈圈圈圈,她尖叫、他大笑,笑语在静谧的夜空中串起协奏曲。
终于,他放下她,短短几秒,她平衡了,脱去鞋子,拾手、举脚、旋转、跳跃,在柔软的草坪间,她为他舞出夏夜记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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