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对吗?不能!以瑄对他点点头,走出客厅来到汽车旁时,发现仪卿已经占住前座位置,不发一语,她打开后车门,入座。
沿途,她吐得厉害,开车的允淮频频回头,她总给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回答他说:「不过是晕车,没关系的,你们继续聊。」
是她的恬适笑容安慰了他的心,然后,他和仪卿说话聊天,谈公司谈公事,他们说得起劲,以瑄插不了口。
她放弃了,把脸贴在窗边。突地,以瑄发现,她的压抑成了虚伪,她根本没办法让自己「没关系」,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关系」;她分明痛恨仪卿霸住他太多光阴,却处处逼自己相信,她已接纳仪卿存在的既定事实。
她是个荒谬的骗子,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她的真心陷入困局、她的感觉找不到回身空间,于是她疲惫、她悲戚,想逃开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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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海芋季,满山满谷的海芋花开遍地,仪卿要去摘花,以瑄没跟,因为她把体力全浪费在呕吐上。
允淮想留下,陪伴以瑄,但仪卿在花田间频频催促,鼓吹他折几朵海芋送给以瑄。
他转头看以瑄。「妳想要海芋吗?」
她给了微笑,不出口赞同,也不说反对,她在测试他会留下,或走到仪卿身边。
「好吧,我去替妳拔几支,开那么久的车,不该空手而返。」
他的答案敦以瑄黯然,他选择离开,而她选择……悲哀……
仪卿要求拍照,他举起相机,每个镜头里,她摆出无限风情,他们的快乐映着她的哀心,他们的欢笑烙进她无权夺眶而出的泪水里。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也许心情欠佳,她严重感觉力不从心,闭上眼睛,反扑力量渐渐增强,轻度台风转为中度,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将屋毁人亡,她晓得的是,再没能力为即将到来的沉重,压迫自己。
「小姐、小姐,是妳吗?」
一个男人捧了满手海芋朝她的方向奔来,憨厚的脸上满满惊喜。
抬头,以瑄看见阿杰,感动吗?当然,是看见亲人的感动,她好久、好久……没回家……
「你怎会在这里?」忘情地,她握住他的手。
「就我那个女朋友玉涟啦,乱生气,说要我拔一百朵海芋给她,才肯跟我讲话。」把花摆在旁边,他笑着审视以瑄。
尴尬微笑,她了解自己有多狼狈。「阿杰有女朋友了?」
「对啦,女人很麻烦,给她一万块,爱买什么花就买什么花不是很好,干嘛要叫我跑到这里来拔花?男人做这种事很丢脸。」抓抓头发,他不自在。
以瑄叹气。「你该高兴,她喜欢你的殷勤,而不是你的钱。」
「小姐,妳好瘦,要是少爷知道,一定很舍不得。」
不想在阿杰面前掉泪的,但一句舍不得催动她的心涩。
多久了?多久没人为她不舍、多久没人关心过她的生活,被捧在掌心呵护的日子回笼,她笑着流泪。
小姐被他弄哭了……
阿杰手足无措,下意识地,他搂搂以瑄,在她背上轻拍,像少爷常对小姐做的那样。
「小姐,不要伤心,谁欺负妳,阿杰替妳去教训他。」
阿杰替她出头?摇头,怎么可以?
「我没事。」
「一定有事。小姐,妳告诉阿杰,如果妳不想让少爷知道,我保证不说出去。」阿杰被她弄得好焦虑。
「谢谢阿杰,阿杰对我最好了。」娇憨的声音,像娇憨的童年时期。
靠进阿杰怀里,她一阵眩晕。
忽然口水呛了喉咙,压住胃,她扶着阿杰,在马路旁边大吐特吐,吐光了食物,她呕出胆汁,吓人的青绿色,吓人得教她双脚站不稳。
「小姐,不要吓我,我马上送妳去医院。」
不由分说,他打横抱起以瑄,才走两步,就发现脸色铁青的姑爷站在前面。
姑爷后面有个艳光四射的女强人,她满脸看好戏的表情,让人不顺眼。他迟钝,但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她是小姐生病的原因?
「放下她。」冷冷地,允淮说。
在远处,他看见以瑄靠进陌生男人怀里,翻涌的醋酸漫过胃袋,本来就不好的胃,引发强烈收缩疼痛。
这算什么?光天化日下,她都可以对陌生男人这么亲热,那么他不在家的时间呢?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当她的入幕宾?
嫉妒令他失去理智。
「不可以,小姐生病,我要送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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