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才找你帮忙。”
“你要来我家住吗?没问题!我弟去当兵,房间”小兰义不容辞地道。
“不是啦!”她打断她的话,“你记不记得上回我们去住的那间小木屋?你不是说那是你这房亲戚开的,我想请你替我订房,顺便看看有没有折扣。”
“哦,很不错的Idea!好,我替你订,什么时候要?住几天?”小兰热心得不得了。
“最好明天就能住进去,先订一个礼拜吧。”米果果斟酌了下时间。
哼!臭老哥,这一个礼拜的损失,非得向他请款才行。
“OK,我订好了就给你电话。”小兰快速地收了线。
γγγ
俯瞰著地面上逐渐放大的建筑物,利维凯即将抵达暌违了六年的台湾,心情是轻松自在的。
还记得二十一岁那年,回来参加母亲的婚礼,短暂停留几天,就又飞回美国继续练球,为自己的网球生涯打拼。
这些年,他奔走于各大比赛中,他的日子除了练球、比赛,似乎已无其他,他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是个比赛机器。
世界球王这条路,他走得不比别人轻松,比别人更努力的结果,是换来一身职业伤害,相对的,梦想实现之后,他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养过度操练的身体,毕竟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纵五月下旬的法国公开赛、六月下旬的温布顿赛,到日前才结束的美国公开赛,撇开集训练习不说,算起来,他有半年都在密集的比赛中度过,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也因为如此,史考特教练这回才会应允,让他自由运用这些空档。
一顶鸭舌帽,挺直的鼻梁上挂著衣服棕色太阳眼镜,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肩上背著一个运动旅行袋,和甚少离身的球拍,利维凯悠然地出了关,简便的模样,和那些推著一车车行李的旅客们比起来,相映成趣。
甫开机的行动电话此刻响起,利维凯微蹙了下眉,心想史考特还真是厉害,把他的行踪掌握得分秒不差。
懒懒地踱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取出背包里的电话接听。
“喂!维凯,我是珍妮彿。”来电者是史考特的独生女,与利维凯相差七岁,自小便爱缠著他。
听到这熟悉的聒噪嗓音,他眉间的皱褶更深了。
“什么事?”
“你怎么没有和爹地回来?害我扑了个空。”她啧怒道。要不是自己也有比赛要打,利维凯的比赛她是不会错过当跟班的机会。
“我有事,所以和老爹分开走。”他的头隐隐作痛。
史考特是国际级知名教练,同时也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在他才十六岁的时候便相中他的潜力,说服父亲让他往职业网球界发展。
在他十八岁那年,父亲因病过世后,史考特更视他如子般倾尽全力调教,朝夕相处下,两人形同父子,因此,利维凯都称史考特为老爹。
“才怪!爹地说你休假去了,你现在人在哪里?”她一口堵住他的搪塞,著急地问。
“呃对,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心中怕极了老爹拗不过珍妮彿而透露他的行踪,那他就永无宁日了。
“我知道,我是问你人在哪里?”她咄咄逼问。
在珍妮彿的认知里,休假等于玩耍,她当然要跟。
“我在很远的地方啦!”利维凯含糊地说,蓦地灵光一闪,狡黠地改口:“嗄?什么?喂、喂,收讯不良,不说了,Bye!”
呼!轻吐了口气,直接将电话关机,他俊朗的脸上多一丝顽皮的笑意。
此行来台湾是度假兼休息的,目的地并没有对外公开,一切低调得不能再低调,所以他现在才能杵在机场老半天,还没被大批记者包围。
为求安宁,他甚至一度不愿向老爹透露,最后是受不了他一再恳求,才不得已把要来台湾的决定告诉他,不过,有个但书,就是不能告诉黏人精珍妮彿。
开玩笑!行李他都不愿背了,他怎么可能会笨得把珍妮彿这么大一个累赘带在身边!
走出航站大厦,炎热的暑气迎面而来,利维凯的心情宛如万里乌云的晴空般豁然,坐进计程车中,决定先去探望母亲。
γγγ
司机照著利维凯给的地址,将他载至一间大型家具店前下车。
利维凯背著行囊,站在店门口,仰头打量了下招牌,再由玻璃窗望进去,里头全是风惜口同维的家具,看得出有些出自名师之手。
看来,母亲和徐叔经营得有声有色,他们的生活应该过得很幸福美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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