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在放开你之前,我要确定你对这一吻没有任何负面意见。”
抢匪还想讨品质保证书!难不成还要售后服务?!
真不知这种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我怎么可能没意见?请你放尊重点,放开我!”常沁气得满脸通红,大叫的同时又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他一推,可非但没成功将展绍颀推开,自己还一再紧紧撞黏在他胸膛。
“你安静下来,我放……”展绍颀见她似乎真的气坏了,不忍再逼她,便轻轻松手。
孰料他手才一松,她就急得推开他,也不知她怎么推的,总之展绍颀就那么不巧的往瓦斯炉撞上去,他的长手不慎将直冒烟且自始至终叫个不停的烧烫笛音水壶给打翻,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常沁本能的跳开,呆望着撒在地上的滚水和水壶,热气蒸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并不清楚展绍颀已经受伤。
“该死!”展绍颀低咒一声,没对她多说什么,只迳自关掉火已熄掉正在发出难闻气味的瓦斯炉,紧接着扭开水龙头冲着自己烫伤的手。
“你没事吧?”他随即转头焦急的询问常沁。
“我没事,可是……你烫到了?”几秒后常沁才发现事态严重,不禁惊呼出声并急切的挨到他身旁察看他的手。
“是啊,烫到了。”展绍颀闷声回答,望着自己左手背上熨烫了一团红,煞是无奈。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调情不顺,又因此受伤!
“副总你要不要紧?”常沁担忧且急于解释她的无心。“我……我只是想推开你,没要你受伤……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我知道。”展绍颀咬着牙,因为手伤正在刺痛,也因为她当真惹火了他!
“那到底要不要紧?”常沁看着他手背上的殷红处,好担心他的伤势。
虽然他有错在先,但她害他受伤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她也有错。万一不幸他的手给烫烂了,那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
“我不要紧。”
“真的吗?”
“真的,我不要紧。”展绍颀再保证一次,绝非出自好心,而是天生的傲气。
“那就好——”常沁“好”字都没来得及说完……
“但是你完了,常沁。”
展绍颀阴森的眼神射向她,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狂傲、阴险与沉重,都只在宣告——
她又欠了他一次,看她拿什么还!梦中惊醒的常沁,比平常快了两倍的心跳咚咚作响且粗鲁的撞击着她胸口。
她在黑暗中抓紧了棉被,梦中残存的记忆全是那个男人手上的一团红肿……展绍颀的伤势应该还好吧?
她已替他抹上药膏,也叮咛他一定要去看医生,他的手不至于废掉才对……
拒绝他一个吻,为他换来一个烫伤,她有错吗?
她自我保护难道不对吗?
他的受伤纯粹是意外,但她就是不懂自己为何有浓厚的愧疚感,而他也当真不客气,大方的将罪安在她头上,口口声声要她还。
想起他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和总是带着戏弄与邪气的笑意,常沁就心慌得连冷汗都会冒出来。
危险的男人!
她却与他三番两次碰头,还在自己屋里失去一吻,是她防得不够彻底,还是他的侵略性太强?
这个问题在她的意念里已经逐渐模糊。
“我不会喜欢上他的!”她多少知道自己会防着他的原因,他有与生俱来使女人倾心的魅力,可她不想跟其它女人一样被他玩弄。
否则到时倾心变伤心,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一想到他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她就只觉得恶心,对于被夺去的一吻,她也恨不得自己能重新换张嘴!
她无意识的用手背抹了抹唇际,愈想抹去他吻的记忆,却愈发现那吻在心里留下的痕迹愈来愈明显……
心一惊,她又拉紧了棉被,强迫自己赶快睡觉。
可自他烫伤这天开始,她的睡梦再也逃不过展绍颀的纠缠。
他手上那团红,是她梦里主要的颜色。
台强电信总经理办公室
“你若真的这么做,到时引起非议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屈砚丰身为展绍颀的好友兼台强电信总经理,在听完展绍颀的计画后,觉得非常不妥,但又不想给予太明显的限制。
“我身上的非议可多了,不担心多这一条。”
“我觉得你还是多考虑一下比较好,毕竟你的理由很不正当……”他要安插工作,内举不避亲情有可原,但若为了泡马子……这实在值得三思,屈砚丰真为好友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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