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光会放马后炮。”一点建设性也没有。
“对不起,我专职事后诸葛。”她吐舌。“但是说真的,你真的要放弃这次的机会吗?”青花一定听他的,况且她又是签约艺人,在契约期间内,凡事必须听从经纪公司的安排,她很难、也没有权力说不。
“我也知道机会难得,但是若宁那浑小子到现在还不开窍,徘徊在要不要放弃当Gay的边缘,搞得大家都很痛苦。”他知道要放弃既有的认知不容易,但他也不能因此而伤害青花,没有人有资格伤她。
“你也不要怪Jimmy,毕竟他相信自己是gay,已经相信了一辈子,现在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不是Gay,确实是不小的打击。”丘静书毕竟是女孩子,比较具同情心,心思也比较细腻,很能够体会斯若宁的心情。
“这么喜欢当gay的话,干脆当一辈子,干庆招惹青花?”这是他最不能苟同的事,在他看来这叫不负责任,不值得同情。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永远冷静,凡事三思而后行?”丘静书消遣他。“感情的事本来就很难说——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理智,你那些情歌都是怎么写出来的?”她纳闷。
“我有幻想的样本啊!”他盯着她淡淡地回道,她立刻明白他又在说笑。
“你就爱吃我豆腐,学长,亏我们在校的时候还是搭档。”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我说过,叫我名字。”老是学长学长的叫,听了就不舒服。
“还不是都一样。”她还是那句老话。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用指背敲了敲老外留下来的名片,rattan唱片制作公司的大名赫然跃于其上。
“不知道。”别问他。“看未来怎么发展再说。”
“真难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学长。”丘静书又消遣他。
“我又不是神仙,也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此事就是一例。
的确,感情的事除非双方能坐下来谈,否则谁都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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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的录音室,所有人都走了,只剩袁青花一个人还在努力。
她手上拿着尹昊征今天刚交给她的单曲,努力练唱。据说这是公司的压箱宝,除非是尹昊征认同的歌手,否则绝不轻易释出,因此她唱来特别有压力,就怕唱不好,枉费尹昊征一番心意。
她唱了又唱,练了又练,要求自己一定要达到完美境界。
“我在深深的子夜徘徊——”她反复练习了不知道几十遍,突然间,她再也唱不下去了,开始掉眼泪。
她并不想哭,但眼泪就是自己掉下来。也许是周遭的环境太孤独,也或许她承受的压力真的太大,让她无可抑制地崩溃,哭倒在这深夜的录音室里。
“呜……”她难过到蹲下来,双手掩面哭泣。
“呜……”她不想当什么明星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谁而战、为何而战?她原本只是喜欢唱歌,现在却压力大到承受不住,比起辛苦努力还要遭受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攻击,她情愿回家唱歌给水果听,也好过待在台北。
“呜……”
“发生了什么事,青花,你怎么蹲在这里哭?”
就在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丘静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扶住她的肩膀问她。
“静、静书姐,你怎么会来这里?”袁青花很意外会在录音室看见丘静书,现在已经是深夜。
“我打电话给小柔跟她敲定你下个礼拜签唱会的行程,她说你还在录音室录音,我一听说马上就赶过来,没想到就看见你在哭。”真的是巧得很。
“静书姐……”看见熟悉脸孔的感觉真好,虽然她们实际认识也不过两个月。
“静书姐!”袁青花“哇”一声地扑进丘静书的怀里,卯起来大哭特哭。
“我好想念我的爷爷奶奶,我要回家!”她不要再待在台北、不要……
“可怜的青花。”丘静书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慰袁青花。“我都听说了,你受了很多委屈。”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她不懂。“我只是想唱歌,赚钱孝顺爷爷奶奶,他们就攻击我。”
她因为红得太快,遭受到许多流言的攻击。许多同时期出道的新人,嫉妒她爆红,开始造谣生事,编一些不入流的小故事:比如她在休息室耍大牌,或是散发一些她在休息时间吸烟之类的负面消息,更狠毒一点的人,还会影射她有吸毒。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遭受到的恶意攻击,比十个新人一年份的新闻加起来还要多,所谓的人红是非多,在她身上全然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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