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蚊子叮的!」她急得再次伸手抓他的衣袖。
这种连她都知道的事,用不著他说,但她又不想把实情告诉他。
「嗯哼,那应该是人叮的啰?」他挑起眉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她可以不用说了,因为他不想知道实情,更不想知道所有的内幕和细节;请原谅他没有这份雅量分享她的心情。
「我……」只觉得心在狂颤,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著。
他如此淡漠的神情,此起暴怒狂喝更教她悚惧,与其如此,与其如此……
「再见。」他再次无情的扯开她的手。
「那是因为克在喝醉酒的关系!」
不要,她绝对不要他误会她,就算更分手也不该是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而且她还不想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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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一点。」
锤离梦彷若愤怒的战神,直立在她面前,魅眸噙著蚀冰焚火般的炽焰,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那个……那个……」她不安的绞扭著自个儿的双手,决定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水眸偶尔偷觎他一眼,见他毫不掩饰的怒气益发高张,不由得又敛下眼,像个等待判决的罪犯,又有点像是在向上帝告解的罪人。
当告解完毕后,她怯生生地闭眼,等了好一会儿却等不到他的反应,于是惶恐不安的抬头睇著他,突见他俯下脸来,以狂傲的姿态封住她的口,以往挑情的舌尖不再温柔,带著惩罚性的粗犷索求著。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她也不想惹他生气。
半晌,他粗喘著气息停止纠缠的吻,怒目噙焰地暴喝:「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
气死他了,真是要气死他了!
这个混蛋女人偏偏就不听他的话,硬是要吃了亏才愿意学乖,倘若她没有适时挣脱,有谁能够预料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我没事、我没事,你不要生气嘛!」她就是怕他生气才不敢说啊。
「你这样还叫没事?」他粗喘著气,强迫压抑下的怒火在这一刹那又燃烧而上,「那你说,到底要怎样才算有事?」
一定要等到悔不当初时她才会体悟到反省自己的天真吗?一定要等到伤害都造成了她才想弥补吗?她以为这样的伤害还不能算是伤害吗?虽道真要等到她被吃干抹净了才算是伤害?
混蛋!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伤害?
「不过是脖子上有吻痕而已。」只是吻痕而已,根本不具任何意义的,不是吗?他用不著这么生气吧!况且……
连亚莲微拉起宽松的睡衣衣领,审视著胸前的肌肩,登时发觉胸口上也有一抹痕迹,吓得她赶紧拉紧衣领;倘若让他发现连这种地方都有吻痕,他一定会气到无法控制的。
「你在遮掩什么?」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问。
她的脸藏不住任何心事,光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她欲盖弥彰地干笑著。
怎能让他发现?她拼死也要隐瞒这一切。
钟离梦敛下寒目,猝不及防地扯开她宽松而没有女人味的睡衣,突见一抹刺眼的吻痕就那么显眼地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个混蛋!
「我要去杀了他!」紧系住理智的弦在刹那间断裂,他扭头就走。
该死的混蛋,他非要杀了他不可,要不然这一口怨气该找谁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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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亚莲见他要走,才突地回神。「你不要生气嘛,只是吻痕而已,我跟他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她自他背住紧环住他的腰。
钟离梦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侧过身盯著她。「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女人的自觉,有没有身为我的女人的自觉?我的女人让别的男人欺负了,你要我别生气,还说吻痕不算什么!」她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东西?
「可是……」至少她并没有吃亏啊,她也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克在不是故意的,他不过是喝醉了,否则他不会--」
「你又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了?」他表情狰狞、寒目暴戾地睐著她。「喝酒能有多醉?他到底有多醉?一个男人要不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他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找你出去,甚至对你出手?倘若他真是把你当哥儿们看待,他怎么可能对你出手!」
虽说他身边是没有什么纯聊天的红粉知己,但他确信,就算自己喝得再怎么醉,也不可能对阑歆恩出手!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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