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腾出一手来拍拍她,「从小到大,我一直把妳当亲妹妹,既然是兄妹,还说什么谢谢呢?」
澄儿抿着唇,眼眸中水影晃动。
「不过……」凛风想了下,或许现在是不错的时机,该谈的事终究是要说,「澄儿,妳想过吗?万一在你们婚礼之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该怎么办?」
一听到他的话,澄儿再也克制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摇了摇头,几回想说话,却哽咽地无法成言.
楼凛风在心里叹息。
「妳别担心,我也只是说说,说不定晚一点,或明日一早,冽风就会醒了。」
「凛风哥,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楼澄儿抬起脸来擦着泪。
「我不是在安慰妳,妳也知道冽风从小就身强体壮,跟人打架一回都没输过,又怎可能在病床上躺太久?妳放心吧,他会很快醒过来的。」
「嗯……」楼澄儿擦擦眼泪,点头。
「所以,别哭了,冽风要是知道妳哭得像个泪娃娃,会心疼的。」
「嗯。」又点了一下脑袋,澄儿吸吸鼻子,「我决定了,凛风哥,我想,万一到了婚礼前,冽风还醒不过来的话,我就去跟爸妈坦白,求他们把婚礼延后。」
「这……」
凛风一叹,对于这事,他也爱莫能助了。
「无论爸妈要责骂我或打我,我都接受,因为这一辈子,我只想当冽风一个人的妻子,就算他永远都不醒来,我也会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这样……」
冽风呀冽风,如果你听到这些话,还忍心让你的女人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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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转眼过了一星期。
自从那一吵和那场激烈的欢爱后,孟广晴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再见过楼凛风。
而广晴也真的暂时没再找工人来封楼梯。
但也因为梯子没封,每每她总是不自觉地去听看看住在楼上的人回家了没有.
像现在,坐在计算机前画着图的孟广晴,才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神经一绷,她推开椅子弹起,马上跑出书房,来到楼梯旁,抬头往上望。
许久许久,脚步声没了,这表示并不是他。
他……仍旧没有回来!
是的,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楼凛风都没回到住处。
孟广晴原本激昂的情绪,剎那间又沉了下来。
她挣扎着,却始终摆脱不了,爱他,她好爱好爱他……
但能吗?她根本不该爱。
何况他始终都没对她说过,那一夜,他带回住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是表示他心虚?抑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思及此,广晴的心更痛、更沉、更难受。
她好想死心,真的好想,好想抛开一切对他的想念,想挥剑斩断所有情丝,从此两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然而,不行,想起了他那天一早的神情,和严厉认真的口吻,广晴的心又动摇了。
「我该怎么办?」她出神的望着楼上,呆呆自问。「不行,不能再想他、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了!」
她气自己,用力跺脚,转身想折回书房。
或许是为了呼应她想中断思绪的渴望,门铃在这时响起。
孟广晴愣了几秒,叹了口气,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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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广晴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来找她?上一回,她记得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了,现在,她为什么又出现在她面前?
「妳来做什么?」广晴用身体挡住门口,没打算让她进来。
「我……」汪彩华瞧着她冷漠的神情,支吾一阵。
「妳有什么事就快说,我没多余的时间跟妳耗在这里。」
拉回目光,汪彩华咬了咬嘴唇,好似下了决定,道:「广晴,妈妈……我……」
广晴瞪着她,态度冰冷。
「好啦、好啦,我承认,过去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好不好?」
那一天,亲眼见到她失控的模样,她是吓傻了,也吓醒了。
回去她细细思考,她确实不是个好母亲,怯懦、贪财,又好逸恶劳,但,能怪她吗?结婚之前,她也是个大家闺秀呀,只懂得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之后,又因为广晴的父亲疼她、宠她,什么事都舍不得她做,也就更加养成了她贪乐、挥霍无度的习惯,所以后来公司垮了,广晴的父亲又死了,她也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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