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骂你吗?”林士铨冷冷一笑,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以前看你还小,长得又干瘪,对你没兴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欠男人管教!”
说着,他跨前一步,已经逼到了她面前,两人相距不到十公分,他吐出的热气直扑到她脸上。
“你要做什么?”傅海悦已经抵到了书桌,根本不能再退,她扬首,警觉地问。
“管教你。”他的眼眸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像是秃鹰看到了动物尸体一样贪婪而阴郁,同时开始伸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你要是一开始就认错道歉,我根本不想这样,但是你就是不受教。没关系,过了今晚,你绝对会离不开我,到死都乖乖听我的话!”
傅海悦真的忍不住,冲口而出:“你太高估自己了。”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傅海悦雪白的脸上,顿时多了几道指痕,她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嘴这么贱,等一下就不要哭着求我!”林士铨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衬衫扣子全打开了,正在解皮带。
突然,下一秒钟,冰冷的金属触感从他左颊划过,尖锐的刺痛感随即传来,让林士铨原本沸腾的血液,在一瞬间结冰。
眼前,傅海悦清丽脸蛋上,再也不是那安静淡漠的神色,她的眼中燃烧着凛然怒火,举起的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刀尖有着一点点暗红。
她的书桌上因为工作所需,有着各式文具画具、裁纸用的工具等等,她一直靠在书桌边,从背后伸手一抓,便精准地抓到了剪刀。
如果不是剪刀,她还知道桌上哪儿放着雕刻刀,连这也抓不到,她还有尖锐的圆规,甚至是针笔,必要的时候,林士铨的眼睛可能不保,这想必是他意想不到的。
“滚出去。”博海悦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说。
林士铨伸手抹了一把脸,看了看掌心的血迹,恶狠狠地撂下话:“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我绝对可以整得你身败名裂,所有丑事都公诸于世!”
“公诸于世?”傅海悦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会继续借重你那位记者女友,帮你达到目的?像你这次顺便提供更多资料,把我爸的事又翻出来鞭尸一次?”
此话一出,林士铨的脸色大变,退后一步,首次出现了惊惶失措的表情。
她知道那篇可怕的报导,和他相关性这么高?!
不过,失态只是一瞬问,下一刻,林士铨立刻整肃仪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反正她没有证据,不会有人相信她!
待林士铨消失在门后,脚步声远去之后,傅海悦撑了很久的姿势终于松懈,剪刀铿的一声掉落地板,她全身开始簌簌发抖。
几秒钟后,她冲进了浴室,开始对着马桶大呕特呕。
外面小房间的书桌上,被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正开始震动,一路震震震,移动到了书桌边缘。
当然,傅海悦没有看到,任由手机震动又震动,没有理会。所有人再度见面,是在紧急召开的镇民大会上。
虽是紧急召开,但来了非常多人,把平日空荡荡的活动中心挤得水泄不通,椅子都不够坐。
前方会议桌旁,一字排开的是几位穿着打扮与镇民完全不同的人士,他们清一色是深色西装、领带,非常专业而带着距离感。
其中赫然有晏予书在座。他一反平日休闲形象,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整个人散发着锐利的贵气。
另一边,则是林士铨以及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林士铨的脸色很难看,脸上还带着初愈的伤痕,身旁坐着那位艳丽干练的记者汪小姐,俨然女主人一样,打点招呼着其他记者。
傅海悦孤零零坐在中排,就像一座美丽雕像一样,动也不动,安安静静坐在那儿,承受着众人的侧目。
就连她的小叔都坐在远远的另一边,一脸阴晴不定,目光闪烁,就是没有正面与她对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八卦周刊上的文章、讨论着曝光的开发案、讨论着可行性与自己的意见……一股莫名的兴奋充斥在室内。
林士铨的脸色越发阴霾,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状况。
照他的做法,镇民们应该会把开发案当作敌人,是来破坏他们地方宁静的头号杀手。要有足够的民怨,林士铨才能加以利用,跟元丰这样的大财团谈条件。
结果……就算他和记者女友好好沙盘推演过了,也刻意利用了媒体,却没有激起意料中的反对声浪;相反地,大家反而对于度假村开发计画很好奇,一听说要举办公听会,参与就如此踊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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