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她仰头把酒灌入肚子里,试图用酒精麻痹兴奋过度的感官神经。
事己至此,她只好另想个对策应变,那就是--把禹轩灌醉!
「喝呀!喝完了咱们再来嘛!」她又摆了个自以为挑逗的表情。
再来?禹轩斜睨她一眼,将他变成「喷火恐龙」的是她,而狠狠浇他一盆冷水的也是她,现在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自恃已恢复冷静的禹轩冷眼旁观,却也毫不敷衍地陪著她喝酒。
「喂,你……还能喝吗?可别喝醉了。」她口是心非的说。
「放心好了,我的酒量还可以,倒是怕你会醉了。」
「是吗?可是……你为什么……摇个不停呢?」喝得醉醺醺的甄岚露出一个傻笑「别忘了我在哪里上班,酒店?!我会醉?哼!」
没醉的话会头昏眼花?他依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倒是她已醉得东倒西歪。禹轩好笑的暗忖。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喝醉?还要等多久?」这回她是酒后吐真言。
敢情她拚命劝酒就是要灌醉他?
「好,我醉了,真的醉了。」禹轩拿走她手中的杯子,想扶她起身,「别喝了,我扶你去休息。」
「休息?」甄岚的酒意稍退了些,怪声怪调说:「你……不会酒后乱性,想……乘机吃老娘豆腐吧?」
「老娘?!」禹轩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说话会这么不文雅,生长在上流社会的他从未遇到如此奇特的女孩。即便是做作,名媛千金骂人也会讲求辞令,李姬便是。
「是,是老娘--」甄岚猛地发觉说错话了,连忙捂嘴,「噢,我忘了岳非交代过的,不能犯规。」
岳飞?又是何方神圣?能教她如此听话?名字倒挺争气的。
就在禹轩在心里臆测时,甄岚又舒眉展颜,冲著他傻笑,「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已经醉了啊!那我就不用再作戏了。」
是啊,她真的醉了!禹轩听见她的老实话,不禁摇头苦笑。
不过让他怀疑的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拉客陪宿?不像。
「其实你本来就不必作戏,我想原来的你或许会更好一些。」他由衷的说。
「原来的我?哈!说出来只怕会吓坏你。」她挥著手说。
怎么,难不成还有更骇人的秘辛?
「说来听听也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甄岚朝他扮了个鬼脸,「你休想套我的话,我呀,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来钓你,所以你休想我会说溜嘴!」
钓他?禹轩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什么万全的准备?」
甄岚摇头晃脑,好生神气的说:「就是岳非教我的三大原则跟三大秘诀呀!我才能完成计画,把你搞定。」
禹轩闻言,皱了皱眉,她要搞定一个恩客上床,还需如此大费周章吗?他决定问个明白。
他故意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什么原则跟秘诀的,我看你是醉了才胡说八道。」
「我没醉!你不信是不是?」醉醺醺的甄岚中计地哇哇抗议,不服气地加以说明,「三大秘诀就是狠、快、准!这你铁定不懂吧。」
「你在习练打靶吗?」禹轩不解的问。
「练!只不过打的是人家的口袋!」说著,她吃吃地一笑,「你听好了,第一要狠就是开价要狠。岳非说你们有钱人都有种心理,就是所谓便宜没好货,所以价钱一定要愈高愈好。」
「嗯。」禹轩像个专心听课的学生,颇有心得地点著头,「五十万应该不低了。」
「第二就是快,那是指收钱的速度。到酒店的男人有不少是空壳子,怕他们不认帐存心来吃『霸王餐』,所以一定要在交易前把钱点清收好。」她详细的解释。
禹轩挑眉,表示认同她的话。「不赊不欠、当场结清,很实际!」他不禁自嘲的加上一句:「幸好我没有破坏你们的行规。」
此语却换来甄岚的哼笑,「去你的!你以为我就图你那五十万吗?」
要不,她图的是什么?禹轩正想追问,甄岚又继续未完的「课程」--对禹轩来说,那真的是上了一课。
「第三就是准啰!」她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这也正是岳非老骂我没长进的一点,就是谎话老说不准。他说,在欢场中送往迎来,就是不能说真话,而且谎话还得说得够艺术,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我就是学不会。」
「不会啊,至少你在我身上已经表现得很『长进』了。」学著她那令人啼笑皆非的用词,禹轩轻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岳飞可真用心良苦,教了你这些,不难想像你以后叱吒欢场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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