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才没想到那么远。再说,像我这样子……那个女人说我是天生贱骨头的小太妹!没人要的。」甄岚的语气有些落寞。
「你是指你继母?」见她点头,岳非不屑道:「要不是你那个捡到垃圾当是宝的死鬼老爸,恐怕她沦落到华西街站壁都没人肯要呢!若她要帮我瑞水洗脚,我都还嫌她手脏。」
甄岚被他的话逗笑了,「好了,别提那个不相干的女人了。」她转了话题,「还是说照片的事吧,我想禹轩为人挺正派的……」
「你又来了,怎么老替他说话呢?」岳非不为然的说:「就因为他劝你别待在酒店,你就认为他是好人,你别傻了,一般的男人会这样说,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包下你,金屋藏娇、占为已有!什么正不正派的?当他玩腻了,你就算去当应召女郎,他眼皮也不会眨一下的。」
金屋藏娇?甄岚想起他提到的萍儿,一颗心忽地往下沉。
「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正值情宝初开的年纪,你可以对任何男人动心,就是别去招惹禹轩,以他的家世背景,就算他老婆突然翘掉了,也轮不到你,所以--」
「你说够了没有?」她叉腰怒瞪著他,「一大堆屁话!」
「喂,天刚亮,你要上哪儿?」他唤著往屋外快步走去的她。
「出去走走,行不行?」她头也不回的丢下话。
走走?什么时候「真懒」变得勤快了?
****
「生死未卜」是禹轩昏迷前的唯一意识,而苏醒后的他,却只感到祸福难料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环顾著一如平常的四周,发现唯一不同的是--仅著内裤的自己。
他的衣服呢?
禹轩忙著找回衣物著装,并拚命地回想著昨夜的一切。
难道他是真的喝醉了?居然完全不记得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
那个白雪……不,甄岚呢?她和那五十万全不见了。
该不会是她动手的吧?若不是她,那又是谁弄昏他的?
禹轩敲了敲脑袋,硬是挤不出自己曾经「失足」的记忆。
再看看手表,已近破晓,想到今天公司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决定先下山。
不过在临走前,他把酒吧整理了一番,包括那印有口红的酒杯,算是歼灭证据吧。
抚摸著甄岚那芳香犹存的唇印,脑中重叠著妻子李姬的形影,禹轩迅速地甩甩头,企图甩掉那种爬升的矛盾感,对甄岚无可理喻的眷恋正和对妻子的歉意相互消长、抗衡。
算了,甄岚只是个欢场女子,不值得认真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反正她也带走了酬劳,不是吗?人家图的、你该给的,全一清二楚了,还有啥可留恋的?
在下山的一路上,他把车窗摇下,任清晨的山风沁入心头,冷却自己因回想昨夜热情的甄岚而引发的失常体温。
或许他应该再努力尝试挽回和李姬的婚姻,一切或许还可以重新来过。
只不过禹轩一回到家,这个「或许」已成了完全绝望的梦想,一切都不可能了,因为--
「李姬死了!」几名久候多时的警员在大门口拦下他的车子,告知这青天霹雳的消息。
****
禹轩在律师的陪同下踏出了警局,立刻受到众多记者们的包围,镁光灯不停地闪烁著。
「禹先生,请问对于你妻子的死可有具体的线索?是不是被人谋杀?」
「传说你们夫妻正在协议离婚,是不是真的?禹夫人会不会因此而想不开?」
「禹先生,你妻子遇害时,你人在哪里?」
「禹先生,你妻子不幸过世,你有何感想?如果李姬没死,你是不是会付那笔外界传闻的亿元赡养费?」
禹轩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一头钻进在一旁等候的轿车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才阻绝了那没完没了的问题。
不过,他心里有数,从今以后,他将接受更多的问题轰炸。其实他并不介意接下来一连串调查侦讯,他最介意的是那顽固好强的父亲。
揉著隐痛的太阳穴,他问著司机小江:「老爷那儿怎么样了?」
「老爷他……」小江吞吞吐吐的开口,「他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提到了要去看……少奶奶。」
「什么?」禹轩原是垮下的双肩猛地提高,皱著眉道:「你们为什么不劝住他?我怕他的身体受不住刺激的。」
「老爷的脾气有谁劝得住?」小江一脸无辜的回答。「老爷说了,好歹这会儿人还是禹家的媳妇,他想去看她最后一眼。」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童心
禹轩
甄岚
设计「仙人跳」勒索
却成为杀妻凶手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