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他从没有不可一世的优越感,但绝对算得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内在,好吧,他承认有时他是霸道了点,但该温柔的时候他也表现得很不赖,而且又有责任心,这在肉欲横流的花花世界可是难能可贵的大优点。
从那通电话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不可思议的默契和电流,冥冥之中就有股奇异的力量将他俩拉在一块儿。
那么在耐看耐用又耐操的“软硬体”兼备之下,她还在犹豫什么?
十之八九就是,他有情敌!
呵!是哪个不识相的男人,敢与他相争?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非从她口中套出点讯息来不可!
“你真看得出来?”
“真不知要说是我感觉太敏锐,还是你表现太明显。”屈砚丰沉着脸,她的反应等于是变相承认她心中真有别的意中人,他好心酸。
“我心里的确是一直有个人……我爱他,但他却伤我至深的前男友。”诚实是最好的政策,而且若能因此而使他收手,停止追求,那么事情也许会好点。
“你还真以为我肚量很大喔?讲这么直接也不怕我伤心或生气?”虽然已经猜中,他也该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很受伤。
明明已搂她在怀里,亲密的感觉却突然飘远了,好空虚。
“所以我不太想再谈感情……至少目前不适合。”
人说初恋最美,冯启佑是她的初恋,她又天生重感情,现在虽然不至于还心存什么期待,但总觉得自己怎样也遗忘不了那份旧情。
“你讲得这么直接,是想故意伤我心,还是要激我打退堂鼓?”屈砚丰紧拽住她的手腕,音量已随着情绪波动过猛而大了起来。
总之,便利商店内除了他与黎净袖之外,共有五名客人,外加一名店长和一名工读生,总加起来有十四只睁得大大的眼睛,和十四只竖得直直的耳朵在窥视偷听他们。
“我只是诚实。”
“该诚实不诚实,该说点善意谎言时,你又这么诚实!真要气死我,是吗?”虽说好话不一定是实话,但当实话不是好话的时候就该婉转点说,她那么直接,在感情上他还真招架不住。
他又不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感情可脆弱得很。
怨气啊!
“你不能逼黎小姐改吃草莓口味的甜筒,当然也没办法逼她非爱你不可!”
谁?!说这话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屈砚丰转头一看,这该杀千刀、劈万次的——小斧!他是欠这家伙什么?干嘛非得每次都落井下石?
正想抡起拳头,幸好有人解救小斧得早,算他命大!
“小斧,人家情侣吵架吵得好好的,你凑什么热闹,过来!”店长阿理一把将小斧拉后退,并指示其他客人稍稍后退,清场给吵架皇帝大的客人用。
“我们走好了。”黎净袖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着。
“那甜筒还买不买?”瞧!他多好心,吵架还记得她的甜筒。这么好的男人,她不懂得把握,到时她就只有后悔的份。
“不要买了,我们快走!”黎净袖只想赶快从那十几只眼睛中逃开。
“还是买!”屈砚丰一心为她着想,正想走去冰柜拿,店长阿理已经递来两支甜筒。
“阿理,谢谢。”黎净袖轻声道谢,头却羞愧万分地低垂着。
屈砚丰到柜台结完帐,立刻牵着黎净袖往外走,飞快驾车离去。那晚,屈砚丰和黎净袖的争吵在一份诡异的默契之中没再继续,而两人究竟是不是情侣的争论,也没达成任何共识。
倒是他们在便利商店吵架的八卦新闻立刻满天飞,而且接下来的日子是,只要他俩有相约见面,隔天就必定见报,大报小报爱怎么报就怎么报。
所以黎净袖也愈来愈能平心静气,而屈砚丰更是若无其事,抗压性高到让黎净袖怀疑他是不是顺水推舟,反利用媒体来逼她就范。
她似乎已成了半个名人,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照常上班,而对于公司上上下下闲杂人等的异样眼光,她也由羞赧自惭而渐转为坦荡光明。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她的清白没人相信,而且看样子屈砚丰也打定主意不让她清白,那她就不如什么都别解释,沉默是金至少能图点清静,别人的闲言闲语,她一概不理,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这天傍晚黎净袖下班,才刚走出宇强集团办公大楼,天空就飘起毛毛雨,时序进入初春,冬意却还逗留人间,湿冷的空气沁得她猛打了一阵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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