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我不确定。」
「什么叫不确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潘欣桦尽可能控制自己快歇斯底里的情绪。
「总之,我不知道这段时间要多久。」
石冀扬愈说愈没把握,他的心有些混乱。
这次山上发生的意外,让他惊觉自己对织帆的感情根本不是单纯的兄妹亲情,他爱她爱得好深好深,他不可能放弃织帆。
相反地,对欣桦的感觉变好淡好淡,甚至对野心勃勃的潘家感到厌烦抗拒,他必须诚实面对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冷静想清楚。
麻烦的是,这次的订婚消息已有不少报纸媒体大肆披露,万一婚事取消,这对潘家无疑是一件颜面无光的事。
他不想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潘欣桦毕竟相处多年也算是朋友,他有责任让她免于受伤害——
「对不起,欣桦。」他无奈叹气。
「有些事情一时间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清楚,再加上公司真的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再给我一段时间……」
「嗯,我可以体谅。」潘欣桦理智回答。
她得先答应下来再查出真正的原因,这时候跟他撕破脸绝对不是聪明的事,只希望查出来的真相不是她所猜测的那样。云织帆无精打采地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却不想起床,方才恍惚梦境中她似乎又回到那天在山上不小心溺水的生死关头——
这一次,又是冀扬哥救了她的命,更重要的是,在她觉得自己得救以后,她勇敢向冀扬哥告白了!
天啊!她竟然跟他说了!把深埋在心里的感情赤裸裸地全讲了出来!
唉,冀扬哥一定在心里偷笑自己……
哎!她心中一阵混乱,自那天大胆告白后,她的心就乱到不行。
云织帆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全是她忘情吻住冀扬的影像——
那晚,石冀扬紧紧地拥抱住,不断安慰死里逃生、惊慌害怕的自己,小小帐篷里两人相依相偎过了整晚,虽然没有超乎礼教的亲密关系,彼此的心灵却比任何时候都还靠近。
最大的尺度只是「吻」——云织帆闭上眼睛,嘴角扬起甜蜜的浅笑,一再回味销魂的亲吻,时空回到拥吻的那一刻,亲爱的冀扬哥就在身边,他的唇好软、好性感啊!
云织帆小脸上泛出醉人的红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敢主动向冀扬哥献吻,现在想起来真是胆颤心惊啊!
万一,当时冀扬哥没接受,那她不就糗大了……呜!呜!好丢脸喔!
云织帆拿起睡枕压住自己的头,激动羞愧到不行!她不敢再见冀扬哥了!真的好丢脸喔!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阻断思绪,她吓得从被窝里坐起来,拉开嗓子问。「什么事?人家还想睡——」
「是我。」云太太在门外唤道:「都几点了?大小姐该起床了啰!」
「妈——」帆懒洋洋回道:「我觉得有点头晕,还想再躺一下。」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头晕呢?」云太太关切地推门进来。「女儿,你是不是感冒了?冀扬说你在山上淋了点雨,是不是淋到雨着凉了?」
「冀扬哥?他什么时候来的?」织帆把身子往门外探。「他人呢?」
显然石冀扬没提起她不小心溺水的事,他们都怕父母会担心,何况织帆身体才刚复元,不能再让长辈受惊吓了。
「他刚打了电话过来,我说你还在睡,冀扬说不打扰你休息就直接去公司了。」云太太一边说,一边抚摸女儿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一点点。」云织帆语气闷闷的。「妈,冀扬哥打电话来你怎么不叫我?人家想跟冀扬哥讲讲话。」
「你睡得跟猪一样,叫你有用吗?」云太太忧心地看着女儿发烫发红的脸。「噫?你脸这么热、这么红,好像有点发烧——哎,一定是上山露营时着凉了,你这孩子啊,身子真是虚弱。唉,不知道要老妈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
「妈,只是一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云织帆嘟起嘴,懊恼自己爱赖床没见着冀扬哥。
「瞧你,老妈说你几句就不耐烦,一说到你冀扬哥精神就来了。」云太太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现在是怎么?冀扬哥在你心里比老爸老妈都重要了吗?」
「说到哪里去了!」云织帆垮着脸。「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冀扬哥对我的意义很不一样,干嘛要说那种话?」
「知道知道!妈比谁都清楚。」云太太拍拍女儿的脸颊,心疼的语气。「就是因为到现在你还对你冀扬哥那么依赖,做妈的我才觉得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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