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颔首,「初次相见,我即对你印象深刻,再次巧遇,得知你是爵士舞蹈老师,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成为你的学生,那样才能亲近你。」
「好报我在唱片行对你不客气的仇?」她不驯的回呛,「印象深刻?哼,彼此彼此!那天我对你这个半途杀进唱片行的程咬金也气得牙痒痒。」虽然他已补送那张「真爱」专辑给她,然现在翻起旧帐,她可没忘当时的气火。
趁她埋怨间悄悄走近她,上宫樊爱怜的轻搂住她,嘴角微扬,「我的印象深刻可是心不觉间为你怦动的那种喔!」
芳心一悸,她没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昏头,一迳推扳趁她不注意又抱住她的他,「别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样瞬间产生的感情对我而言,牢靠度等于零。」胸口忽有道沉重的声音俏然袭向她——他对她真是一见钟情?这样的真心能持续多久?
仿佛看穿她对他动摇的信任,他双臂像给予安抚般牢牢圈锁住她,「我不知道对你初次见面的好感,是否隐含一见钟情的情愫,我只知道我打从心底想亲近你,假装不会爵士舞,也仅是想获得与你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至于逐日对你深陷的情感全是最真的赤诚,由头到尾都没有恶意耍你、骗你的意思。」
浓情告白柔柔抚过她心底的不安,但,怎么说这都算他欺瞒的不良纪录,人家说有一就有二,那么……「你还有什么事瞒我?」
他轻拂她弧度柔美的刘海,「奶奶有没有告诉你,我妈是奥地利人?」
「你是中外混血儿?!难怪五官轮廓这么深。」有二了耶,会不会再冒出个三?「你坦白讲,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
坦白讲吗?罢了,这事迟早要告诉她。「我就是菲尔·雷欧斯。」这年头诚实也有错?坐在办公座位上,两眼无焦距的盯视已呈保护画面的电脑萤幕,上官樊想得全是这个问题。
是心上人要他坦白是否仍有事瞒她,他实话实说自己爵士歌手的身份,在她微怏的指责他又不正经闹她时,低声哼唱出他们第一次亲吻,她刚好于寻开心女狼PUB播放的「BecauseILoveYou」;他曾向她暗示过只愿与她这个爱人共舞的「IWannaDanceWithSomebody」;以及代表她是他真爱的「TrueLove」三首歌后,她震惊的信了他是她欣赏的爵士歌手菲尔。
然而,伊人也生气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现在才说!」三天前她绷着俏脸这样薄责他。
他只得赶紧详述他隐瞒歌手的身份,全因希望她以寻常人看待他,进而踏实的喜欢他,而非掺杂任何歌迷对偶像的梦幻仰慕色彩,绝非恶意欺瞒。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等我问了才坦白。」
唉,又是他的错,他该在她询问前坦诚他即是菲尔·雷欧斯,这样才尊重她?但他还是很冤枉耶,他一心只想着如何让她答应当他的女友、做他的妻,不小心就遗忘这件对他来说并没那么重要的事。
怎奈,她依然有点气他,虽然在奶奶面前假装若无其事,可接连几晚却跑去跟奶奶睡,让他孤枕难眠,想起占有完美无瑕的她那夜,她因害怕作恶梦,羞涩腼觍的要他陪她入眠,结果在高雄的那几天却选择奶奶陪她,并在过完周末北上的今天警告他,她还不想跟他说话,要他别去骚扰她,便到舞蹈社去,足以显见对他余怒未消。
唉,他若晓得她如此在意他隐瞒菲尔的身份,与她认识的第一天就向她坦白此事了,也不致横生这几日的枝节。
他好想现在就冲到舞蹈社带她回家,将她困在身下,狠狠的爱她,向她证明他所有的隐瞒全是善意,全都为了她。他也想过,干脆绑架她到人生地不熟的奥地利,逼她嫁给他,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上官太太,这样她大概就舍不得再生他这个亲亲老公的气。
问题是,他的大美人目前只是残忍的跟他冷战,假使他蛮横的来「掳人、绑架」这两招,她极可能恼火得跟他永远划清界线。
唉唉,那他该怎么办?他是成功让她心软的未在奶奶面前反驳是他未来老婆,可她现在连话都不跟他说,是不是代表她成为他妻子的日子,更将遥遥无期?
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辈子他只要她!所以,就冒个险,先绑架她到奥地利再说……
就在上宫樊横下心打定主意时,搁放桌上的手机乍然响起,他心中大喜,抓过手机就喊,「蓓蓓——」
「蓓蓓?」电话里传来别脚的中文,「谁是蓓蓓?」
「赛门,是你啊。」不是心上人的来电,他一下子又如泄气皮球瘫回皮椅中,未答反问:「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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