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骥双颊微红。“应该的。这附近没什么人家,你就先住在木屋里疗伤吧!我叫兆骥,你呢。”
兆骥?!眼前这位英挺迷人、身材挺拔的男子,竟是兆骥!
一切都这般巧合,是上天的安排吗?
“我叫唐寒颖。”
“唐寒颖……很特殊的名字。”他挑高眉毛。
“你真是兆骥?”她质问着。
“当然,要我拿身分证给你看吗?”他会错寒颖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兆先生。你知道吗?我们找你找了好久。”
“你们?”兆骥戒备起来。
“是的,兆先生,我是沈了然律师事务所……”
“不用说了。”他制止道,“如果是有关遗嘱的事,我不想听。”
他怒冲冲地甩门而出,留下一脸惊愕的寒颖。
兆骥气呼呼的坐在石阶上。哼!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在河边窥见她,强烈的感觉震撼了他,昨夜他还在感谢上天赐给他一个心怡的女人,今天竟发现她原来从罪恶的都市前来,提醒他遗嘱的事。
“沈了然这位大律师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竟叫一名年轻女孩来处理这事。”他有丝愠怒。
不过,他又笑了。
不管如何,他还是被她深深吸引。她身上的伤不允许她采取任何行动,而只能待在他身边,这份认知令他欢喜不已。
寒颖凝视窗外兆骥的背影。
还没有开始,就搞砸一切,她有说不出的悔意。她该怎么换回呢?
身体的灼热且疼痛,但她顾不得一切的尝试下床,穿上牛仔裤和白衬衫。幸好牛仔裤还完整无缺,但白衬衫却已破烂不堪。
怎么办?衣服全在背包中,现在没得换了,她在心里嘀咕着。
“你在干嘛?”兆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寒颖一惊,急忙用被单遮住身体。
还是迟了一步,又春光外泄了。
兆骥憋着笑走进来。“你的伤还没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
“可是,兆先生,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跟你聊聊,所以……”
这番善解人意的话,令他感动。“不用如此拘束,叫我兆骥好了。”
“那你也可以叫我寒颖。兆骥,如果我不再提遗嘱的事,你可以接受我……与你做朋友吗?”她紧张地问。
“寒颖,”他正经地回道,“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世,以及我拒绝了解遗嘱内容的理由理由。所以,只要你不再跟我谈及遗嘱,我交你这个朋友。”
寒颖连忙点头答应。
“好了,你昏迷一天,粒米未进,一定早就饥肠辘辘,我们开饭吧!”他转身准备去厨房把菜肴端到房内。
“等一下,兆骥,我想……到外头看夕阳,好不好?”她提议。
“好是好,但是你的伤……”
“不打紧的,艾草很有效,我感觉好多了,求你,我想看夕阳。”
“好吧!”他大方的答应,往屋外走去。
“等一下,我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再穿了。”寒颖羞怯的低声道。
兆骥大笑,翻出一件大衬衫丢给她。“我在外头等你。”
他们以石为几、以地为椅、以木石为碗、以竹为筷,天南地北地谈。
“这个石碗好重。”寒颖拿得手都酸了。
“需要我喂你吗?”兆骥揶揄。
“不用了,我很喜欢这种气氛,石碗、石几、竹筷、木屋,好像回到古代的生活,好有趣喔!”
兆骥颇有同感的直点头。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她吟诗作药。
“这是孟浩然的‘过故人庄’,很著名的田园诗。”也是他最喜欢的诗词之一。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诗中的人吗?唔,你是故人,我就权充老朋友吧!”
是吗?他在心底哀叹,我不缺朋友,只缺一个女人。
“啧!好咸!”她的表情怪异。
“怎么了?”
等到吞了下去,她才呼出一口气。“没事。你在山里待多久了?”他试探地问。
“两年。”他未说真话。“这山是兆家的,也是私人产业,我一直守护着,不让外界破坏。”
是吗?她不禁起来。连菜都煮不好的人,会在深山待了两年?“你真了不起。”她赞美地望着桌上的菜。
兆骥心虚的脸红了,天晓得他有多久没做过菜了。
“等我伤好了,再亲自做菜请你。你知道吗?我六岁就会下厨了。”
“真的?”他颇感惊异。“那你岂不是太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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