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大厅的匾额上写着——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骥!兆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可知道?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不!她吸吸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说过的。
她要坚强,她不能倒,否则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望着落地窗外的莲花池,不自觉的,一股新希望、新生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骥躲在李佚家的沙发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关系吧!令他感到心烦、忧闷。
他想起山中的日子,他们在河水中嬉戏、在雨天里打着泥仗……
霍地,他站起来,告诫自己停止回想。
有时,他实在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
虽然李佚替他找的欧巴桑十分尽责,让人无从挑剔,可是待在那里,容易令他想起寒颖。
所以,他宁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门铃声响起。
兆骥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打开门。
老天!是艾莉丝。
“Jɑckie,你怎么跑到John这里?”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
兆骥不理她,径自走向沙发。
“哇!好热。”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热?!
艾莉丝快速的把大衣脱下,里面竟只穿着红色的蕾丝连身内衣。
兆骥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动坐到他有腿上,双腿抬至沙发上,露出诱人的美腿,双手则环住他的颈子,试图让兆骥望向她丰满的胸脯。
无奈“试”了半天,他依然不为所动,艾莉丝只好识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总可以吧?”艾莉丝一脸无所谓。
兆骥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下去。
不到五分钟,欲望如潮水般涌来,要求宣泄,下体也自动挺直起来。
糟了!待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为时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丝,低头强吻她的双峰,艾莉丝忍不住呻吟出声。
完了!无法克制自己了!兆骥暗叫不妙。
艾莉丝迫不及待的替他脱去衣服,把他拉向自己,双脚夹紧他的腰。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丝兴奋的频频亲吻他的肩。
“哇!”她紧盯着兆骥肩上的一处伤疤,“你……这疤痕好可怕,好丑。”
“疤痕?”兆骥倏然狠狠地推开艾莉丝,往浴室冲去。
他用力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散他心中的欲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剂。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齿痕。
寒颖!寒颖!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远的烙印。
兆骥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闷酒。
一份契约书丢到他面前。
“土地过户了,已正式成为兆亿集团名下的资产。”李佚疲累地瘫在沙发上。
很好,不是吗?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莫名的哀伤。
兆骥抬起发红的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厚厚的契约书,随即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李佚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
他拉起兆骥起身,“走,我带你不看医生。”
他甩开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医生。”说完,又拿起酒杯。
“你疯了?发烧了还喝酒。”李佚骂道。
“我本来就疯了。寒颖,你在哪?”他凄厉地喊叫。
他还是爱她!李佚看了心伤,默默吞下心中的怅然。
“走,去看医生。”他用力抓住兆骥的手。
“不,我不要去。”兆骥挣扎地打了李佚一拳,李佚狠狠地跌坐在沙发上,待他回过神来,兆骥已压门而去。
伤脑筋!希望兆骥不会出事才好。李佚在心中祈祷。
兆骥昏昏沉沉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来到木栅山上。
别墅矗立他眼前。
他浑身发热的下车,踉踉跄跄地开门进入,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桥上,果望着莲花池。
“寒颖!寒颖!”他轻呼。
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寒颖……
寒颖把屋内打扫完毕后,漫步来到池边,坐在奇石上休息,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地方像是为她而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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