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他作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这个可怜被始乱终弃的前女友吧?
别说他怕,她也吓了好大一跳,以为他从梦境追到现实世界来了,不知道她那时的表情是怎样?气势够不够硬……唉,她拉着与彤落荒而逃,哪来的气势可言啊?噢,有够孬──自我厌恶中。
“关系好远,你为什么讨厌他?”舒若男眸中温度缓和了几分。
大脑硬牒自动运转,将几个月前的事一条一条地抓出,轻呀了声,她记得之前她家女儿跟她说她交了个男友,似乎也姓席。
“因为他那个人令人唾弃。”她翘起鼻头,说话从鼻子哼气,恍若对他不屑到了极点。
“怎么个唾弃法?”她横看竖看都觉得那个孩子讨喜极了,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想被唾弃?很难。
“妈,你不知道啦。”舒亚米坐到她身旁,嘴脸像极了专门吗人舌根的三姑六婆。“他很机车的,仗着外表条件好,所以身边的女人一个换过一个,而且还对我同学始乱终弃,同时六劈耶,你知道吗?”
舒若男冷眼打量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情。“他的条件好,换女伴像换衣服,基本上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只是交往,又还没结婚,也没给承诺不是吗?有条件的人本来就可以在婚前多挑几个好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妈,就算他已经说了这辈子对我同学爱到至死方休的,也该可以劈腿吗?天底下哪有这种事?”舒亚米哇哇叫着。
“这样子啊?”舒若男的眼色微沉。“这就有待商榷了。”
婚前如何那是管不着,但若是在交往期间给了承诺,却又在外打野食,那可就天打雷劈了。
“还商榷个头啊!他那个人根本就是爱情骗子,一个骗过一个,真是不要脸,我诅咒他不得好死,一辈子找不到真爱,凄凉孤苦终身。”一想到往事,她的心还在隐隐作痛,再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地深爱过他,就忍不住自我唾弃。
而更糟糕的是,她的疗伤期未过又见到他,她的心好不安稳。
万万没想到会再见到他的,只能说是天地不仁,造化弄人!
“你会不会太激动了一点?他玩弄的是你同学又不是你,你跟人家鬼叫个什么劲?”舒若男好笑地看着她。
小丫头,还要继续装下去?
“我……”扁起嘴,别开眼。“所以我说,什么儿子有什么老爸,妈,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儿子是儿子、老爸是老爸,怎能混为一谈?”
“妈,这你就不懂了,你没听过有其父必有其子?他那么放浪,想必他那个老爸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虽说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看见了妈的男人,虽然有点年纪,但却是极具斯文韵味的男人,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眉清目秀的大帅哥。
有些男人就是老来俏,越来越有男人味,而浓浓的男人味,更是他拐骗失婚妇女的最佳利器。
“啐,跟他交往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以为我是你吗?”舒若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今年都几岁了?我看过的男人比你缝制过的衣服还要多,你怎能拿你的经验来看我的选择?”
“不管了,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她站起身,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那家伙成为一家人的,绝不!”
话落,她进房甩门上锁。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啊?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饱了!”她在房里大吼,光是气都气饱了,哪里来的食欲啊?
“这丫头到底是在拗什么啊?”舒若男回头问着林与彤。
林与彤快速地将饭扒光,抽起面纸抹了抹唇。“干妈,我找机会去探探她的口风,你就别担心了。”
“那就拜托你了,与彤。”舒若男把嫁人的希望寄托在干女儿身上。
“包在我身上。”
天未大亮,舒家有个人就早早起床,梳洗完毕之后,轻手轻脚地下楼,来到位于公寓一楼的雅阁工作室。
十几坪空间里,摆了四五张长桌,角落再塞了台缝纫机、布边机,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饰品,还挂满不少才刚设计完成的新衣图样,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拥挤但不觉凌乱,全都归功于舒亚米的巧手。
她手巧,所以擅于收拾整理,更巧于制作小饰品和编手工艺品,当然也包括缝制衣服。
雅阁工作室做的是服装设计,成员有三个,负责缝制的她、专业设计的与彤和前阵子刚结婚的艾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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