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钟砚,居然还敢嘲笑她?
「你!」
这个时候,她应该毫不留恋打开车门就走,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难道她还在期待些什么?
「为什么到我家?」他笃定她绝没听清楚他刚刚的问题。
「哼!你以为我喜欢、我爱吗?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错!」徐若彤从手提袋里翻出了受访者名单,往他身上扔。
「这……这什么?」钟砚看了一下,赫然发现自己的名字就在上头。
「你不识字啊!」她一个字一个字指著,「杰出企业家风云录。」
「嗯!」钟砚对这个称谓深表赞同,但,不对啊!「这个企业家写的是我,没错吧?」
徐若彤困惑的点点头。「是啊!」
「所以,按理说,你要访问的对象应该是我,而不是我的宝贝母亲吧?」
「不对!」她「啪!」一声,把封面亮出来,「看见没?如何嫁入豪门?这种事问管家妈妈有什么不对?要挑媳妇的可是她咧!」
「要挑老婆的可是我咧!」钟砚斜睨著她,「你怎么不来问问我的意见?」
「你?不必了吧!」徐若彤把东西收一收,挑著眉,「管家妈妈说你是个不婚主义者,问你也是白搭!」
「她这么说的?」钟砚满脸的疑惑。
「不信?你大可以回去问问;喂,大企业家,你很怪耶,难道你自己是不是不婚一族,还要经过你妈确认才行吗?」
钟砚霎时沉寂了下来。
说真的,这个问题从来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一切主张随缘的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把自己归类到哪一族去。这些年事业已经把他的生活全都占满了,他的手下有数千个员工,他必须竭尽心力,为他的公司、他的部属创造出最优渥的利润。所以,对他而言,经营爱情是投资报酬率最低的一项事业,爱情在他过往的经验里,只能用赔钱货三个字来形容。
好强的他,最不愿承认也无法忍受,在他的人生规画中,出现了赔钱货这样的笑话,所以,他只能选择躲得远远的,不去碰触、不去想、不去谈论,只是,他没想到,母亲大人会把他这样的行为归类成不婚一族。
这代表什么?
表示母亲对他的豁达,全都是不得不的认命?
是这样的吗?
「喂!」徐若彤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推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啊?我还得回公司去写稿呢!」
「回公司?都几点了,你还回去啊?」手表上显示著六点十分,这个时候应该要准备吃晚餐了才是。
「我很敬业的。」徐若彤一边收拾著东西,一边纳闷地问:「咦?怪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公司往这个方向?」
「半亩田,对吧?」钟砚笑得很奇特,「我们合作过,这地方我很熟。」
「是喔!」还好!她在心底暗自庆幸,没给这个合作厂商虽堪,不然这下子饭碗一定又不保。
没多久,车子停在半亩田出版社门口,徐若彤下车,不忘该有的礼貌;「谢谢你送我这一程。」
「下次要去看你的管家妈妈,可别忘了通知我。」钟砚扬声说著。
「为什么?」她隔著车门低下身子问,胸前两座浑圆饱满的山峰若隐若现,风情尽现?
哗!
钟砚被眼前这个美不胜收的风景给震得两眼昏花,一时间忘了回应她的问题。
徐若彤也不是白痴,她敏锐察觉到他眼光的落处,一阵臊热的羞赧瞬间染红了她的双颊,她马上抽身离开车窗,边跑边骂。
「色狼!我再也不理你了。」一下子,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色浪?
钟砚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拜托哦,不过就是多看两眼而已,有这么罪大恶极吗?
古时候的人不也这么说吗?贪色性也!
他也不过就是显露出一点本性而已,居然就得背上色狼这个黑锅,真的是太离谱了吧!
想到这儿,钟砚有点气馁。既然有好身材,为什么还要怕别人看?这个小姑娘根本是欠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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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司的人怎么一点敬业精神也没有?五点下班,一下子人就全跑光了,干么?空袭警报了?不然为什么疏散得这么快,连大门都上锁了。
徐若彤有点气馁的走出办公大楼,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要跟高潜报告工作进展的最新状况,却没料到扑了个空。
也许,高潜根本就没来,她的心在此刻有点凄凄然。
虽然明知道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幻想,事实上,她也从未存有幻想,但还是阻止不了从心底如蛇般窜起的一丝丝初恋的酸楚和失恋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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