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喜欢你……」白郡尧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说实话,竟然是用在这种地方。
对于这么直接的自己,白郡尧十分不习惯,他该说的是让我考虑一下,然后谢谢、再见、再联络、后会无期,应该是这样的……
「不喜欢没关系,我喜欢你,我也会让你喜欢我的。」
为什么他得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告白?白郡尧根本没有心情应付律砚勋,也没有办法对律砚勋虚伪。
「我没有办法。」他觉得好乱,一切的一切都乱得不可思议,打从文恭要结婚开始,他的生活与思绪便处于一种混乱不明的状态,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厘清,偏偏这个时候律砚勋又出来闹他,他实在很难维持表面的礼貌。
「为什么?」律砚勋摇着白郡尧,滑跪在白郡尧两腿中间的他,有气无力的问。
「我对你没有感觉,对我而言,你只是馨仪的朋友,仅止如此。」白郡尧看着伤心的律砚勋,心头那无法渲泄的压抑竟意外得到了安抚。
那个用怀孕来套住杨文恭的女人的朋友……喜欢他……白郡尧有种想重重伤害律砚勋的冲动,但是……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白郡尧心一痛,弯身抱住他的背,抚着他柔软的发丝,无法成言。
看到律砚勋,白郡尧忍不住将他的处境投射到自己身上,差别在于他有勇气说出口,而他,懦弱的缩在「好友」的保护壳下,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恭离自己愈来愈远……
「对不起……」白郡尧只有这句话可说。
「你可以换记得我,忘记杨文恭。」律砚勋抬头,亲吻白郡尧的下巴,白郡尧一惊,放开他,惊恐的看着他。
律砚勋见状,受伤的低头,白郡尧抡紧搁垂于身侧的拳头。
「我现在不想谈这种事情,我想一个人静静,请你离开时带上门,谢谢。」白郡尧深吸口气,一口气说完该说的,不愿再看律砚勋一眼。
律砚勋仍是半跪在白郡尧面前,动也不动。
「拜托你走好下好?」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律砚勋这才一震,拾起不知何时被他丢在地上的袋子,放到白郡尧腿上,「你要擦药记得。」
白郡尧没有反应,紧绷的神经在门合上的一刻断裂,他整个人放松,侧趴在沙发上,累得合眼,沉入梦乡,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他没发现的是律砚勋去而复返,见他倒在沙发上,找了条被子来替他盖上,一直到天露鱼肚白。
「我不会放弃的。」律砚勋才在他唇上烙上一吻,喃喃立誓,起身离去。
睡梦中的白郡尧,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不知梦到的人是谁。X月X日文恭结婚后一星期蜜月回来律砚勋去死
该死的律砚勋!神经病一个,受不了的混血智障,他到底有没有神经,到底是不是真的二十七岁了?
原本庆幸律砚勋那晚之后不再出现,我休息了两天后,星期一上班,虽然伤口仍隐隐发痛,但我不得不承认律砚勋买的药挺有效的。
上班第一天我收到一箱宅急便,由于我上班有些迟了,加上遇到「奥客」,忙着处理「奥客」抱怨的我没有什么时间拆。
所以等那箱宅急便被我想起来时,已是中午休息时间,一打开,我恨不得自己没开过。
里头是一只全身颤抖的抖抖狗,而且把箱子尿湿不打紧,还大便!
整个柜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我把狗塞回箱子,跑进清洁室后再打开,在抖抖狗身上找到一张纸条,写着:
它是律砚勋的分身,要好好照顾它。
我一定上辈子欠了律砚勋几千几百亿,这辈子才会被他恶整。
我想扁这只狗,但一看见它忠厚老实可爱无比的脸孔,就忍不住将它抱满怀,它似乎因为新环境感到不适应,一直发着抖,还在我的桌脚洒尿。
不过幸好由于它长得太可爱了,所以同班柜台的女孩子自动自发的清理掉它失禁的秽物,只提出条件要抱它,当她问它叫什么名字时,我呆住了。
总不能照纸条上写的,叫它:律砚勋二号吧?
我眼神飘移着,飘到计算机显示的「奥客」名字,致使我脱口说出:「健太郎。」
我很想丢掉「健太郎」,可是看它抖成那样,实在不忍心,于走只好一边咒骂律砚勋那个狠心的主人,一边替他收拾善后。
***
今天是文恭蜜月回来的日子,我知道,因为机票是我订的,而且他们回来之前有在机场打电话给我,我告诉文恭说我订了餐厅,晚上去接他们一道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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