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律砚勋横眉倒竖地重复这个字。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我生病时做的恶梦,忙道:「我说你是鬼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再摇我。」
「你记得?」律砚勋神情一变,望着我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记得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鬼……是ghost?」
「嗯。」不然他以为走什么?
「噢。」律砚勋一脸恍然大悟,却把我弄胡涂了。
「噢!噢个屁,你干什么问这种事?」反正我一晚没睡好,现在又有「孝女白琴」与师公助阵,根本睡不着,「你这两天死去那里?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我坐飞机回来,飞机不能打手机。」
「哦。」已经抡起的拳头顿时没有去处,我只好松开拳头,摸摸后脑。「『健太郎』呢?」
「它在吃饭。」
「哦。」没话题了,我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你……」律砚勋在我耳边说话。
「你搞什么,别在我耳朵边讲话!」我捣住耳朵,大吼,但声音被「孝女白琴」的一声哀哭给盖过去。
「你不说句什么吗?」律砚勋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拉下我的手,在我耳朵边讲话,害我整个人怪怪的。
我知道律砚勋要我说什么,可是为什么我要说?这房子是我在付钱的,他只是自己搬来的不速之客,为什么要我跟他说「欢迎回来」?
感觉我的腰被他环住,而我被拉进他怀中,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摸着我的头发,「不说没关系,我累了,先睡一下。」
喂喂!你要睡关我屁事?我很想这样对他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想睡了,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一大早被吵醒吧……
我想着睡一下下就好,于是也跟着合上眼,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我讲一句什么话,好象是——
欢迎回来。
不过我绝不承认那是我讲的,一定是鬼附身在我身上。
***
门铃声大作。
白郡尧往那熟悉的怀抱窜去,难得一个好觉,他不想放弃,突地,他想起什么,猛地起身,摸到眼镜戴上,看闹钟,十二点半。
十二点半?
「惨了!」跟文恭的约会已经迟了!
白郡尧整个人清醒过来,挣开律砚勋的拥抱,跳下床去,本想盥洗的他听见门铃声,于是先跑去开门。
「郡尧,你在啊……」杨文恭焦急的脸放松。
「文恭?你怎么来了?」白郡尧捉捉头发,开门让杨文恭进来,「你先坐。」
「健太郎」知道有客人来,自角落冲出来,绕着杨文恭转,一会儿想扑到他身上,一会儿想捉他的裤管。
「郡尧……」杨文恭面带惊恐地跳开,不让「健太郎」近身。
自厨房倒了杯可乐出来的白郡尧听见杨文恭的求救声,于是笑唤:「『健太郎』。」
「健太郎」听见主人的唤声,摇着尾巴,奔回白郡尧身边,在他脚边绕,一边吐舌头。
「你不怕踩到它?」
「不怕,它自己会躲开。」白郡尧请他坐下,将可乐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你坐一下,我去刷牙洗脸。」
「嗯。」杨文恭目送白郡尧进浴室后,目光落至嘴角上扬,睁着一双圆眼,摇着尾巴,看似微笑地望着自己的「健太郎」。「你什么时候养起狗的?」
「『健太郎』不是我的狗。」浴室里的白郡尧口齿不清的回着。
「哦?」杨文恭发觉「健太郎」不太叫,好奇的朝它伸手,那知「健太郎」嘴一张,就把他的手咬下去。「啊——」
「怎么了?」白郡尧被杨文恭的惨叫声吓到,拉开门,只见「健太郎」被杨文恭甩开,「健太郎」倒地滑行了几公尺,撞到墙停下来。「『健太郎』!」
「健太郎」抖着爬起来,要过去抱的白郡尧听见杨文恭的痛呼声,脚步顿了下。
同时间,房门被打开,律砚勋站在门口看了下客厅的情况,冰冷的眼眸扫过白郡尧,再落至他身旁的杨文恭时,眯了眯眼,然后大步一跨,捞起「健太郎」,检查了下「健太郎」,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白郡尧轻叹口气,取出医药箱,半跪在杨文恭面前,替他包扎。
「那只狗咬我。」好大力,咬得他血流如注。
「你一定把手伸向『健太郎』了吧?」白郡尧心知肚明。
「对呀,它竟然张口就咬,噢,轻一点,好痛。」杨文恭盯着白郡尧的头顶,语气一转,「你让我担心死了,时间到了没出现,打手机又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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