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而这个人就像鬼一样突然站在客厅,吓死他。
「馨仪给我钥匙,要我过来看看,因为电话不通。」他指指放置电话的小桌子,语带戏谑的说:「我有按门铃,但是没有人听见,才用钥匙开门。」
白郡尧检查了下电话,才发现插头被拔掉。「插头被拔掉了,八成是柴平。」
眼角瞄眼呈大字型摊平的柴平,尔后,目光终是不情不愿的对上站在门口的他。
「文恭没事,明天可以准时出发接新娘,你回去吧。」
久久没动静,白郡尧知道他仍站在原地,于是起身走向他,挑明了问:「你到底看到多少?」
「不多不少。」
「什么叫不多不少?」白郡尧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看他。
「你叫他、被他抱、你亲……噢!」他话说到一半,即因白郡尧一记勾拳而逸去,「有种做别没种承认。」
「你说什么?!」完了,他真的看见了!原以为没人发现的白郡尧不禁为自己一时冲动而气恼。「我、我什么也没……」
「要做就做得彻底点。」他拿出皮夹,取出个小真空袋,塞到白郡尧掌心,「加油!」
「你在说什么?」白群尧看清掌心的物体,把它丢上他脸上,「我……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他接住保险套,扬眉问。
白郡尧狠瞪他一眼,「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当炮友啊!」微耸肩,他收好皮夹,双手插口袋,淡淡的说。
「律砚勋,请问我那里得罪你了?」白郡尧没看过比律砚勋更白目的男人,都下逐客令了,他还能无知无觉的跟他哈啦。
律砚勋闻言,还真正经八百的打量起白郡尧来,好一会儿才说:「除了比我矮一点、头发乱了点……好象没有了……」
「比你矮也得罪你了吗?」白郡尧眯起眼,冒火的冷笑。
这律砚勋分明欠扁,他发誓明天婚礼后,一定要伙同蒋伟睿那些人去盖他布袋,给他铁拳的教育,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有口德」。
「是还好,只要低头就可以看见你。」律砚勋低头看他,高深莫测的一笑。
这笑,看在白郡尧眼底成了嘲讽。
「妈的,我就是同性恋怎么样?我就是爱男人,我就是爱文恭,你去讲啊!去告诉颜馨仪那女人啊!去告诉全天下的人说我是个同性恋啊!让我跟文恭做不了朋友,做不了一辈子的朋友……」白群尧捉着律砚勋的衣领,声音随着低下的头渐渐扭曲。「为什么你会看见?原本只有我自己知道而已……文恭,文恭……」
律砚勋搀住膝盖弯曲致使整个人矮半截的白郡尧,「他要娶老婆了,你忍心毁掉他的幸福?」
白郡尧抬起头,瞪他,脸色发白,「你想威胁我?」
律砚勋扬眉,「你都把人看得这么恶心吗?」
「你是陌生人。」
「我是,但我不是恶心的陌生人,我是馨仪的朋友。」
「你还说不是想威胁我?!」白郡尧不知那来的蛮力推倒律砚勋,他扑过去压着律砚勋,抡拳想揍他,却在拳头高举的刹那松开,苦笑着坐到一旁,曲膝,脸埋进分开的膝盖里,闷声道:「我求你……至少在婚礼后才告诉文恭这件事,我……我想当他的伴郎……」
「何苦呢?」律砚勋的声音递送而来。「何苦折磨自己?」
「我想祝福他,我希望看到他人生中最耀眼的时刻,我希望他幸福。」白郡尧说出心中的想望。
「那你的幸福呢?」
「我很幸福呀!」白郡尧好笑的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你真打算不让杨文恭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一辈子?」律砚勋掏出烟来,分给白郡尧一根,还替他点燃。
烟雾氤氲掩了律砚勋的表情,不过就算没有烟,白郡尧也看不清楚,只因身处黑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切,就连刚刚,他是否真吻过杨文恭,白郡尧也不确定了。
「他知道有什么用?他能响应我的感情吗?没用的,只要能像朋友一样待在他身边,就够了。」白郡尧说着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谎言,只希望律砚勋别再问这些他无法招架的问题。
「是吗?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真能忍那么久?一辈子在他身边当好朋友?」
「妈的!」白郡尧叼着烟,咒骂一句,转身揪住律砚勋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这TMD根本不关你的鸟事,你那么关心我做什么?爱上我了啊!」
「如果我说是呢?」律砚勋任白郡尧揪着自己,语气沈稳平静的反问。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络石
白郡尧
律砚勋
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