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尧盯着弟弟看,扯动唇角,拉出个难看的笑容,「你想说什么?」
「你是同性恋吗?」白郡儒率直的问。
「是。」白郡尧也毫不犹疑的回答。「不要跟爸妈说,我怕他们伤心。」
「老哥,多久了?」
「国中到现在。」白郡尧苦笑。
「阿度仔是你男人?」白郡儒再问。
「嗯。」白郡尧点头。
白郡儒一掌往兄长的背拍下去,「我不会跟爸妈说,我也不会跟你断绝关系。」
只是苦了兄长一人苦苦隐瞒至今,虽然他有种也许爸妈老早知道的可怕预感——他怀疑有任何事瞒得过老爸的天眼与老妈的观察力,但他不想在此时提出来徒增兄长的困扰。
「没关系,你不要硬,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也能理解的。」白郡尧故作不在意的笑着。
「我说不在意是真的,只是我很生气你竟然瞒了我这么久,我虽然比你晚出生,但好歹也是你兄弟啊!」白郡儒愈说,音量也跟着提高了。
「你嘛帮帮忙,我国中的时候你才国小,我找你商量有个屁用啊!」白郡尧啼笑皆非的说。
「咦?也对哦!」白郡儒冷静一想,呆呆的应和。「但是我长大之后你可以跟我说啊!还有,你是同性恋我可以接受,但是要是你去变性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不认你。」
「够了哦!你在想什么啊!」白郡尧被弟弟逗笑了,虽然知道他讲的都是真话,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只是心疼老哥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我有什么烦恼都会找你,但是你却不会反过来找我。」说来说去,白郡儒还是不甘心。
「嘿,别让我哭,我从国小六年级开始就不哭了。」白郡尧用手指着弟弟,警告,感觉心中长久以来的积郁开始有了个出口可以漏出,让他感动的说出:「谢谢。」
「兄弟,说什么谢谢?我才不像某人,说出亲兄弟也要明算帐这种无情无义……啊!」白郡儒话说到一半,脖子被白郡尧勒住。
「太久没教训你,爬到我头上来了!」白郡尧用身体的力量压着制白郡儒。
「你们两个,这么大了还玩摔角啊!」白母的声音自纱窗那头传来,「快点进来吃水果了,外头那么冷。」
「好。」两兄弟相视一笑,捻熄烟进屋。
律砚勋望着笑得释怀的恋人,好奇他与白郡儒聊了什么,但白郡尧只是微笑,暗暗用肩顶了下律砚勋,律砚勋的笑容更加柔和。
***
「你要在这儿住多久?」律砚勋拉着棉被的两个角,问着正将棉被装进被单的白郡尧。
白郡尧的房间跟白郡儒是共享的上下铺,但有趣的是下铺不用时可以推进去,变成单人床。
他们两兄弟一直到高中都还住同一间房,然后白郡尧考上大学搬出去,这个房间就变成白郡儒一个人的。
房间不大,却充满了温暖与回忆。
「住到我妈拿扫把赶我回去为止。」白郡尧要律砚勋放手,然后大力的抖动棉被与被单,让两者合而为一。
清醒的「健太郎」在棉被上跳来跳去,不亦乐乎。
「也好。」最好是等他拍完广告回来,白郡尧都还住在这儿。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白郡尧明白律砚勋在担心什么,「我话都说那么绝了,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则文恭绝对不会再来找我。」
「我不担心浑球,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都让你吃干抹净了你还不相信我?
「别太逞强。」
白郡尧笑了笑,「没事的,我今天很高兴,别提那种会让我难过的事。」
「如果可以,忘记最好。」律砚勋宁可白郡尧当鸵鸟也不要他记得。「对了,你弟弟他……」
「噢,没什么,兄弟的秘密。」打死白郡尧他也不想现在讲这种感人热泪的事,虽然想跟律砚勋分享,但是他怕自己讲一讲会哭。「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律砚勋的三天假期虽短,但至少他们两人都有在一起。
「晚上八点。」律砚勋伸手拂过白郡尧的发尾,「等我。」
「我一直在这儿。」白郡尧握住律砚勋的手。
律砚勋这才展露微笑。寄件者:LU
收件者:YAO
主旨:Idoubtthat.(我怀疑……)
内容:
亲爱的尧:
我怀疑严重,白爸爸与白妈妈知道那个我是你带回去的情人。
而我更怀疑,他们整我联合起来。
今天,一大早,我被白妈妈叫醒,跟她一道到花市去,一进花市,她买了一株奇怪的树,嗯,应该是树,总之它高到我的腰,大约有五公斤以上吧!她买了那棵树,一边跟我说她想买很久了,但一直找不到人帮忙搬,幸好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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