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苦涩一直到律砚勋打电话来报平安才自白郡尧心头抹去,他方明白原来这叫挂心。
他挂念律砚勋,虽然不致于妨疑日常生活,但会在空闲时爬上心头。
「唉。」
「怎么了?突然叹气?」律砚勋的声音近在咫尺,他人却在百万里之外。
「干,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听过就算了,知道吗?」
「好。」律砚勋微带困惑的答应。
「咳。」白郡尧清清喉咙,「我……嗯咳,我……」
律砚勋意识到白郡尧的紧张,随便扯淡,「伦敦看样子要下雪了,伦敦的雪不太好玩……」
「干,闭嘴。」白郡尧已经够紧张了,律砚勋讲再多的话只会让他更加紧张,更加怯于说出他内心的挂念。
「OK.」律砚勋依言闭嘴,不再说话。
于是,电话里只听得到律砚勋些微的呼吸声与风声,白郡尧吞吞口水,小声地咕哝了句:「我想你。」
「什么?」白郡尧实在是说的太小声了,律砚勋根本没听见。「尧,你再说一次。」
「我想你。」这回一样小声。
「等一下,收讯不太好。」律砚勋在白郡尧说话的同时,调整位置让手机的收讯增强。「好了,怎么样?」
白郡尧额冒青筋,一把火熊熊燃起,「我说……」头两字的气势到关键立刻弱了下来,「我想你。」
「什么?」
「我想你。」这回声音大了些。
「尧,对不起,我住的地方好象有问题收讯,你再说一次可以吗?」
「我想你。」干,要他说那么多次!害他愈说愈想见律砚勋。
「什么什么?」律砚勋语带急切的问。
他那边的收讯真的很差。白郡尧皱眉,再说一次:「我说我很想你。」
话筒那端沉默了下,安静到白郡尧以为手机断讯了,他拿离手机,看着自己手机的收讯,满格,忍不住朝话筒大叫:「律砚勋,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啊!如果收讯烂的话就换地方啊!再不然就砸烂手机换一只啦!」
好一会儿,白郡尧才听见律砚勋的笑声传来。
「干,笑屁啊!」
「没什么,只是很无奈而已。」律砚勋语带笑意,但并非杂着无奈,而是挟着无比轻快的惬意。「收讯真的好差,我换遍了饭店房间每个角落,还是一样,现在我人跑到阳台了,才好一些。」
「所以?」白郡尧无奈的续问。
「所以你可以再说一次吗?」律砚勋的语调出现了前几次他惹火白郡尧时会蕴杂的无辜。
白郡尧深吸口气,突然觉得不对劲,他撇撇嘴角,「姓律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发现啦?」律砚勋也不辩解,坦承自己为了多听几次白郡尧说的「我想你」而使计让白郡尧多说几次。
「你……」
「我很高兴,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找你、抱你、亲你。」律砚勋放柔的低沉嗓音震动着白郡尧的耳膜,鼓振着他的心。
「你……」这个样子,叫他怎么骂得出口?「你得好好工作才行。」
「我会的。」
白郡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保持沉默,又不想挂电话。
「尧,我想请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每天想我,就算是骂我也没关系。」
「你是被虐狂吗?」白郡尧皱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忍不住笑了。「这么欠骂。」
「因为打是情骂是爱啊!」律砚勋也笑了,声音听来轻松自在。
「去你的,你快给我滚去睡吧!」
「你也要多睡,我很怕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睡不好。」
「我……」律砚勋直击白郡尧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语气一顿,「你会让我忘了你比我小。」
这种爱人,教他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小你六岁不是我愿意的。」这种天生的差距,律砚勋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追。
「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白郡尧深怕那天他习惯了律砚勋的呵护后,当律砚勋离开他,他是否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呢?
「不对你好,对谁好?」律砚勋用一种「傻瓜」的亲密口吻说着。
「你啊……」白郡尧无可奈何的,「好好工作,努力加油,知道吗?」
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跟律砚勋说什么了。
「嗯。你也是,该休息时不要逞强。」
「我会想你的。」白郡尧沉默了会儿,才道。
「我爱你,宝贝。」
「早安。」现在是台北晚上十二点,伦敦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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