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见一回白郡尧,每相处一次,他就觉得自己更加喜欢白郡尧,即使他知道白郡尧是个虚伪到讨人厌的家伙,他还是仅记着那天雨夜的心动,且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一般涟漪愈泛愈大。
这样的情形在真正跟白郡尧相处后,愈加深刻。
他更爱这个对他毫不掩饰,会骂脏话、会动手动脚、会哭(虽然他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会笑、会闹、会生气、超级嘴硬的白郡尧。
他也明白白郡尧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像他爱他这样爱他,但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能放手,他也不想放手。
只因他认定白郡尧了,不管怎么样,之后的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爱过白郡尧。
「律砚勋,你跌进马桶了吗?好久!」白郡尧的声音传来,再次打断律砚勋的心绪。
「我在看夜景。」白郡尧真是一点也不懂得他的体贴与隐忍啊!
「伦敦有什么夜景好看的?」白郡尧从床上坐起,眯着眼望向律砚勋,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你……你在逃避我吗?」
律砚勋忍不住笑了,摇摇头,「没有。」
又来了,一喝醉不发酒疯就不叫白郡尧。第一回发酒疯是跟他做爱,第二回是装睡装到真的睡着,这是第三回,律砚勋觉得他已经习惯了,虽然他自己酒品也没好到那里去,但是白郡尧喝醉酒会比较坦率一点,也可爱一点。
「真的吗?」白郡尧阴恻恻的眯起眼,狠狠的瞪着律砚勋。
「真的。」律砚勋由窗边走回,拉开被子上床。
白郡尧立刻双手交抱于胸前,往旁挪去,空出一个空位来,律砚勋见了,好想笑,但若他真笑出来,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你要干什么?」白郡尧惨白着一张脸,由于只穿著浴袍,毯子滑落至腰,即使屋内有暖气,他还是冷到牙齿打颤,也许是先前喝了两瓶红酒的缘故,他一直到现在才感受到寒意。
「睡觉。」律砚勋不由分说地拉过白郡尧入怀,躺倒,顺道拉回毯子。
「干什么?我不要……」白郡尧挣扎着,但下巴被律砚勋抬起,封住他的嘴。
律砚勋嗅到淡淡的酒香,舌头伸进白郡尧嘴里翻扰着,找到他的舌头,紧紧缠缚,耳畔听见白郡尧的嗯哼声,一股炙烈的火热灌进律砚勋的小腹。
律砚勋费了好大的劲才结束这一吻,他抚着白郡尧的发,亲吻他的发稍,低唤着:「尧,尧……我好爱你哦……」
确定有机会后,律砚勋不愿浪费时间,在灌醉自己后强找白郡尧,硬是住进他家,每天、每天都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尽量让白郡尧习惯他。
好不容易可以真实地拥有白郡尧,要不是因为要工作,他根本不想离开。
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即便每天打电话都是被白郡尧骂他也开心。
初期的抗战是辛苦的,但这样的辛苦在白郡尧骂出一句「快点回来」时全数消弭。他知道他终于在白郡尧心中占有了一席之地。
虽然还不能跟杨文恭相比,至少他在白郡尧心里拥有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这样他就满足了,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白郡尧把心上的位置一一空出来,让他填上「律砚勋」三个大字。
「我可不可以不要让你爱?」白郡尧下意识的抱住律砚勋,喃句:「好温暖。」
「不行。」律砚勋亲他额头,一句话打死白郡尧挣扎求生的空间。「抱着我比抱枕头好多了吧?」
他会一辈子缠着白郡尧不放。
「我宁愿抱『健太郎』。」
「『健太郎』是我的分身。」
「原来你也是狗。」
「你要我当狗?」他不要,当狗就不可以抱白郡尧跟白郡尧做爱了。
「当人好好的当狗干什么?脑袋坏啦!」白郡尧拍了律砚勋一下头。「白痴。」
律砚勋笑了笑,他好怀念这样的日子,想想,他都两个月没有亲白郡尧、抱白郡尧,即使每天通电话、传E-mail,但都比不上真人在怀的感觉。
「尧,我好爱你。」律砚勋忍不住又说了一次。
白郡尧这回没骂他,只是抱着他的力道加重了些,律砚勋用脚缠住白郡尧的,手轻拍着他的背,轻哼着:
「Iwouldgiveupeverything
BeforeI'dseparatemyselffromyou
Aftersomuchsuffering
I'vefinallyfoundamanthat'strue
Iwasallbymyselfforthelongesttime
Socoldinside
Andthehurtfromtheheartitwouldnotsubside
Ifeltlikedying
Untilyousavedmy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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