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要四针。」他不疾不徐的抽针,掀衣。
「你……你要做什么?」看他掀开她的衣服,怕对方趁虚而入,想要非礼她。
「妳的肚子必须扎三针,不掀开,我怎么扎?」
「三……三针?!」不会吧!她眼前一黑,牙齿紧咬。
「妳最好把手拿开,要不然……」老话一句。「后果自行负责。」
呜呜……她是造了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待遇。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她豁出去了。
之后的三分钟,宋月洛肚子上又多出了三根针,再加上最后膝盖旁的穴道,下多下少,正好七根。
每下一针,鬼叫声便从诊疗室内传了出来。王妈妈在外头听了,还以为里头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
七根针同时扎在身上,宋月洛无法动弹,从针尖处传来的酸麻感,让她好像坐了电椅,身体总会不由自王地抽动起来。
「妳晓不晓得,妳现在这样子,只能任人摆布,任人宰割?」坐在宋月洛身边,越看她,蒋日出心里越气。
救人是医师的天职,虽然眼前这女人坏事做绝,又死不认错,但他还是不能见死不救,坐视不理。
「你想怎样?趁人之危不是英雄好汉的行为。」她四肢全部不能动,唯有那张嘴,还喋喋不休。
「妳这个女人,做了错事还死鸭子嘴硬,妳难道一点忏悔的心都没有吗?看看记者会上,许安佩哭得有多惨,好好一个玉女明星,前途就这样毁在妳手上,要是她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告诉妳,我绝对唯妳是问!」他的脸一点一点逼近,然后捻动其中一根针,强大的酸麻感,顿时如电流般通进她的体内,让宋月洛麻得尖叫连连。
「你……你这在做什么,你故意的。」
「我要是故意,就放任妳痛死算了,捻针是希望穴位能受到更大的刺激,效果才会彰显出来,就跟电疗一样,妳懂不懂啊!」不懂就少在那边鸡猫子鬼叫的。
她半信半疑,瞠目直视着他。
「我警告妳,妳要再这样大吼小叫,下一针,我就扎进妳喉咙里,让妳一辈子变成哑巴,终生休想说出一句话来。」他啐道。
宋月洛咽了口口水,他……这句话不像是说说而已,她还是惦惦的,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妳听好,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人,我相信,唯有一对一的真爱,才能替自己带来幸福,我本身对于那些劈腿的男人,打从心底痛恨,所以我懂得洁身自爱,我问妳,妳了解我多少,在完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妳凭什么断章取义,写出这样狗屁不通的文章。」他拿起桌上的杂志,狠狠地摔在她面前。
显然,他非常激动,激动到不像是演出来的,他一下捶桌子,一下握拳又放下,但不管怎样,他都还保持君子风度,没动她一根寒毛。
莫非,真是她判断错误?不会吧,就以往的经验,她料事如神,神机妙算,被她点到名的名人,哪个不是灰头土脸,在镁光灯前吞吞吐吐、闪烁其词,唯有这男人义正词严的替自己辩驳,难道说……
这回,她真出槌了!
但就算是出槌,她也不能公开道歉,这样只会让杂志社更难看。
「妳最好赶紧出面公开道歉,要不然,真闹到法院去,我求偿的金额,绝对会大到让妳们杂志社关门大吉。」他警告道。
「蒋先生,虽然你帮我治好肚子痛,但我还是要就事论事,我是依据你和许安佩之间过于频繁的往来,和过于亲密的行为撰写整个经过,我不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词就公开道歉,这点,很抱歉,我做不到。」她坚持己见。
他看得出她眼中的倔强,知道就算打死这女人,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报导有误,即使他说破嘴,也不敢奢望能得到多正面的响应,而他只想当面发泄,让他们知道,这种狗仔文化,实在是相当要不得的败德产物。
「看来,我今天是白费唇舌了,妳们非得要我诉诸法律,才知道自己错了吗?」
「是不是我们错,是否还言之过早呢?」她要捍卫她的专业,还有杂志社的声望。
他听明白了,他实在太天真,以为只要好好跟她说明原委,就能让她知错悔改、公开道歉,没想到,她宁可让法院来仲裁,也不愿先行让步。
蒋日出不再多言,二十分钟后,将七根针取下。
他不会因为与对方正处敌对状态,而不尽力治好她的肚子痛,一码归一码,没必要混为一谈。
「待会儿多喝热水,休息一下,应该就没有问题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知道多说无益,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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