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因为座向的关系,虽然没有大树遮荫,也没有在阳台上加装可以挡风遮雨的棚子或铁窗,但因为并未直接迎向午后刺眼的阳光,而显得有些凉爽。他低垂着眼,长指轻握着啤酒罐,优雅的喝着。
那道蝉鸣虽然十分接近,以至于仿佛是在耳边作响,但是韩秉柏却丝毫不见火气,也没有因此而焦虑不安,即使他的眼皮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仍有些酸涩,但此刻他已经了无睡意。
冰凉的啤酒滑入喉咙,也缓和了些许燥热,韩秉柏漫不经心地俯视着屋外大片青翠的草皮与苍郁的树木。
突然,蝉声停了几秒。
然后很快的,一支扫把从上头掉了下来。
扫把先是撞上了阳台围墙的边缘,因为撞击的力道往上弹了半圈后,就又摔下了楼。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韩秉柏不假思索的抬头往上看,但伴随着一声略带惊慌的尖叫,一个柔软而香馥的身子突然从天而降,撞进他的怀里。
猛烈的撞击让韩秉柏不禁被撞倒,砰的一声,两人就这么倒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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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隔了很久、很久,发现预期中猛烈疼痛并没有出现在身上,范荷花这才颤抖着睁开眼睛。
首先映人眼帘的,一半是阳光强烈、明亮得不见几朵云彩的蔚蓝天空,一半是大楼水泥的墙面。下坠的感觉比预期中还要快速的停止,让她有些怔愣,她呆呆瞪着天空,小脑袋糊成一团。
天空很近,墙壁看起来也好近……她不是摔下楼了吗?
这项认知让范荷花顿时有些恍惚,她一下子分不清楚现实和错觉,只能皱着秀眉苦苦寻思。她还记得……她在抓了扫把冲上顶楼之后,先是花了一点时间确定那只死蝉的位置,然后就拚了命拿扫把戳去,想尽办法想把那只蝉赶跑。
哪知道那只蝉停的位置比她想象中还要更低一点,她使劲戳了老半天都无法引起蝉只的注意,只好更努力伸长手臂,几乎是整个人都贴上了墙壁。
然而,她都还没有撼动那只暂时休兵的蝉几分,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先是扫把不知怎地滑掉了,然后便是她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平衡。
范荷花只记得,当她感觉到自己正往下坠时,不禁惊慌的挤出一声破碎而沙哑的尖叫,然后就只能绝望的闭上双眼。
突然,有道低低的叹息在她耳边飘过。范荷花警觉的瞪大双眼。
「你是谁?」韩秉柏从撞击的晕眩中慢慢恢复过来。
他的大掌小心翼翼抚上自己那意外撞上地板的后脑勺,反倒不急着推开那个躺在他身上,有着一头卷发且几乎衣不蔽体的女子。
她那明显挑染过的长发披散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火红的发丝彷佛是一簇簇难以怱视的烈焰,燎烧着他的末梢神经,也让他不自觉下腹一紧。
呵,能够胡思乱想到这种程度,他的状况大概没有想象中严重,只除了后脑勺,那儿大概已经肿起一个大包了吧!韩秉柏苦笑着。
「啊?」谁?什么?范桃花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
她还没有完全从摔下楼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也还没有办法意识到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她慌张的想要撑起身子,这才发现手指下有着一副温暖而坚实的身躯。
她惊惶的回过头,却猛然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睛。
「啊?你是谁?」
「这才是我想问的问题吧?」韩秉柏忍不住苦笑。
有谁能够想到,他会在家里意外被一个从天而降的性感尤物撞个正着,甚至还被这样暧昧的压在身下?
说到性感,韩秉柏暗暗忍住想吹口哨的动作。
虽然他很想掩饰自己竟也会有这样来势汹汹,直接且愚蠢的性冲动,但不可否认的,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还真是活生生的性感尤物一枚。
除了有着一头飞瀑般性感而迷人的卷发外,她那看似吹弹可破的滑嫩肌肤泛着淡淡的粉红光泽,身上那薄如蝉翼的红色丝质性感睡衣,边缘还镶以诱人的黑色蕾丝,衬得她胸前深深的沟壑看来更加耐人寻味。
更别说那只及嫩臀下不到三寸长的下摆,早因为她从顶楼摔跌下来而掀圣腰部,露出那相同款式,令人血脉偾张的底裤……
韩秉柏几乎是倾尽所能,用尽所有的理智与自制力,才能将目光从她令人忍不住再三流连、丰腴水嫩得足以让所有男人喷鼻血、渴望得全身发疼的妖娇身段上移开。
毕竟,他下身那无法忽视也不容辩驳的紧绷,已经火热燃烧得足以造成三级重度灼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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