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突然想起稍早,也许是她作梦,也许是真实的,她仿佛在恍惚中听到一通电话,听见有个男人要韩秉柏去参加那场发表会,甚至还要他自己去弄张邀请函来。
而她,正巧就收到了邀请函。
韩秉柏是怎么知道她有邀请函的呢?
「怎么了?你刚刚想问我什么吗?」察觉出她的不安,韩秉柏开口问道。
「呃……我想……呃……」
「什么事情值得你支支吾吾的?」他微微一笑,不了解她的迟疑从何而来。过去几天相处下来,他们几乎无所不谈,她也少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她到底是烦恼些什么呢?
「你……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拿到兰夫人的邀请函呢?」
「嗯?你想知道?」韩秉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表情却有些深不可测。
「嗯。」她慎重地点头。
「这很简单。」他低头把玩着辣酱细长的瓶子,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把画完成,是因为还没画完前你应该不会出门,更不会睡倒在我床上。知道你拿到邀请函,是因为你就抓着那封邀请函睡着了。」
他突然对上她的眼睛,笑容慢慢扩大。
「我在替你盖被子时,把那张邀请函拿到床头柜上了。」
他话还没说完,范荷花已急忙跑进房里。
她从床头柜上拿超那封邀请函,走出房门,意外地发现封口并没有拆开过,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邀请函来自兰夫人呢?
「信封明明还没有拆开,你为什么会知道?」在还没注意到之前,范荷花已经不自觉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看看信封后面的蜡封。」韩秉柏放松身子摊向藤椅的椅背。
「嗯?」范荷花虽然一脸狐疑,但还是照做。她看着信封上的红色蜡封,上头只有一个简单的图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个兰花图腾,就是兰颐的代表。」韩秉柏抬头看着夜空中再度迸散的烟火,露出了个懒洋洋的微笑。「除了兰夫人之外,没有人可以用那枚戳记。」
「咦,是吗?」范荷花惊讶地轮流看着信封眼韩秉柏,又问:「那你又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豆浆浓啊!」
「啥?」范荷花被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搞得一头雾水。
「因为我喜欢侦探游戏。」韩秉柏对她露出慵懒的笑容。「你再不快来吃,面就凉了,冷了就不好吃罗。」
「呃?喔。」回到阳台的小桌前,范荷花乖顺的先放下疑问,吃起意大利面来。
但是,她的心里仍有一个疑团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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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范荷花甜美的睡颜,韩秉柏侧躺在她身边,仿佛看不够她似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浏览着她美丽的容颜与娇美的身躯。
真是想象不到,不过是一段假期,居然让他遇到她这个火辣又甜美的小女人。
她单纯而无心机的性子出奇的吸引他,感觉到她的孤单和她的倔强,他意外的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她。
但一想起今天晚上她苍白着小脸质问他兰颐发表会邀请函的事,也让韩秉柏发现她一点都不能小觑。
虽然她后来被他几句敷衍的话带过,但她心里必定还有一些疑问。
他伸出手轻轻撩趄她脸上的发丝,温柔地为她顺了顺头发。
她呼吸平稳,睡得极沉,所以完全没有发现他注视着她时那过分深沉的目光。
韩秉柏回想着答录机里的那通几乎将所有事情揭露的留言,猜测着她不知听到了多少,又理解了多少?
她会不会因此而误会了什么?
他突然转过身,拉开床头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礼盒。
打量盒子半晌后,他彷佛作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又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回抽屉中。
接着,韩秉柏关上夜灯,将范荷花温暖的身躯纳入怀中,也跟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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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荷花再度醒来时,床畔一片冰凉,韩秉柏已经不在屋内了。
他最近似乎总是早出晚归,也不晓得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好几次她都是一个人从床上醒来,那股袭上心头的冰凉,让她莫名有些惊悸。
她慢吞吞地撑起身子,从床头柜拿来那封挂在她心上一整夜,一直没有拆开的邀请函。
她小心翼翼拆开了蜡封,信封里是张金色的卡片,用着漂亮的毛笔字书写着发表会的日期与地点。卡片右下方有着兰颐的签名,和一枚与信封上的蜡封一模一样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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