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沈母狡猾地眨眨眼。
“我?我哪有说什么?”雅嘉心虚地抵赖,并赶紧效法小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妈,我不跟你多说,我要上去泡澡了。”
“死丫头,话还没说完呢!”不甘心的沈母只能捕到一抹快速消失在楼梯口的矫俏身影。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这句话是谁说的?雅嘉此刻气得直想大叫。
难得被父亲说动,父女俩早早起来晨跑一回,回程途中,路经一株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时,居然好死不死,“啪”的一声,从枝权间掉下来一条肥硕的毛毛虫,不偏不倚,恰巧落在她的头顶正中央。
满头乌亮的青丝,配上一条不断蠕动着的五彩斑斓毛虫,雅嘉吓得快哭出来,偏偏父亲精力充沛,已先一步跑回家了,现在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不管对金融、对数学的领悟能力有多高,毛虫就是毛虫,女孩子害怕的天性在此刻显现无遗。
呵,这算得上一道亘古不变的难题。
眼巴巴地望着空旷的路口,紧绷的娇躯不敢有一丝动弹。
来人啊,快救命呐——
可惜,哭丧着脸的美人儿却没能引来一颗救星。
就在落难美人儿紧张难受得快晕倒时,终于,一辆造型优雅的白色雪弗莱开到她身边。
“喂,我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魅力,可以让你心有灵犀,并且跑这么远一段路来等我哦。”驾驶座的门打开,一张熟悉到不行的俊帅脸孔笑咪咪地出现。
感谢上帝!
落难公主已在强烈怀疑她这位未婚夫婿,是否真是她命中注定的救星。
“快、快——”手指朝上,俏脸终于缓过一丝血色。
“咦,你头上那是什么?”祁风终于发现引起未婚妻娇怯怯异状的罪魁祸首,“要我帮你捉掉?”跨前的脚步反而止住,双手环胸倚在车身上,笑得不痛不痒。
有没有搞错?
这个混蛋!
雅嘉气得想一拳打歪眼前这张欠扁的笑脸。
在这个暮春的清晨,头顶着一条花花虫子,还要面对未婚夫的袖手旁观,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吗?
“你、捉、不、捉?”区区四个宇却异常艰难地从齿缝中挤出,两只粉拳紧握身侧。
“好好,我帮你捉掉。”祁风急忙把手一摊,企图平息未婚妻的怒火,“不过有个条件……”狡猾的狐狸先生又习惯性地扬起一根手指。
美眸已快喷出火来。
“你欠我一份人情。”他笑得云淡风轻,然后弯指往她头上一弹,不请而来的毛虫就快乐地玩起高空滑翔。
上帝保佑!
无虫一身轻,雅嘉差点在树下一屁股坐倒。
祁风及时扶住娇躯,在她耳边戏薯地温软低语,“我可不希望欠我的人情还未还,你就先完蛋在这里。”
“你放心,我死不了。”雅嘉对空翻个白眼。
坏坏先生则趁机搂着疲软的娇躯大吃豆腐,“怎么样?我这个除虫使者虽然势利,但效率还不赖吧?”
去死啦!
惊魂初定的未婚妻却气得直哼哼。
这家伙真是奸滑得可以,请他干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代价!
“大清早你又跑来干什么?”雅嘉恢复了力气,立刻将方才的恩情抛至九霄云外。
祁风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摆出个“请”的姿势,“我来接你上班。”
“谢了,”她皮笑肉不笑,掉头自顾自地跑路,“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要欠同一个人太多的人情。”
他坐进车里,开车跟上去,“别误会,这项完全免费。”
雅嘉停下来,喘了口气,“那我也不敢接受,免得你以后反悔。”
“小嘉,我没那么小气。”他失笑。
“总而言之,我、不、相、信、你!”她居然朝他扮了个鬼脸,粉舌轻吐,可爱至极。
司机大人不禁心头一震,待回神过来,佳人芳踪已去远,他立刻踩下油门,雪弗莱在宽阔的公路上划出一道漂亮的白色弧度,“吱——”的一声,重重停在佳人面前,把她拦在路中央。
晨跑的美丽女孩吓了一跳,但又忍不住脱口赞道:“喂,你这一手真厉害,很漂亮的弧度哦!”
祁风探身打开车门,“小姑娘,漂亮的东西通常都很危险,你有试过一边的轮子飞脱出去吗?”
雅嘉这才坐了进去,不以为然地一拂长发,笑嘻嘻地问:“那么,你觉得我危险吗?”
俊美的未婚夫一怔,然后伸指在娇美粉颊上轻轻一弹,“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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