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说,你这玩不起的人有什么资格吃醋!
「我急,是急着来见你,你相不相信?」
闻言,庄咏竹颓废的站姿瞬间挺得笔直,两眼圆睁,他问她相不相信,说实在的,还真不相信。
他怎么可能急着来找她?!
若他是一开始就来找她,那她花一大笔钱被司机大姐载着在街头到处乱飙是在干嘛呀?
「为什么?!」
「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说你不知道,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庄咏竹发火了。任何理由随便他说一个,她都会接受,唯独不知道这三个字她不能接受!
「我在门外想了很久,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急着想见到你。」喻韬说着,口气竟也气急败坏起来!
这女人真怪,他情绪坏她应该看得出来,何苦还在这当口咄咄逼人?
她就吃定了他,是吧?!
他喻韬可不是任由女人搓圆捏扁的!韦葳不行,庄咏竹也别想!
别人生起气来是青筋猛爆,满面通红,他的怒颜却是冰到使人抓狂。当庄咏竹接收到他狂妄冷漠的眼光时,心里更是又气又冤,好想狂吼着赶他出去,再也不要跟这男人玩!
「你……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吞吐半天,她终于逼迫自己说出狠话。
喻韬二话不说,站起来打开铁门就想走,然而脚步却顿在半路,发觉此时离她而去竟是这么难,他并不想就这样走开。
但是气不过,仍然心一横,走了出去。
还真的走?!好歹欲走还留假装一下会死喔?
庄咏竹一急,眼泪迸了出来,一气,恨恨的一屁股往长椅上坐去,弓起双膝趴着哭泣。
走走走!
去找韦葳啦!韦葳伤心的走,庄咏竹才不相信他都不心疼!
也许他就是对他的前未婚妻割舍不下,情绪才那么差,也许他来找自己,只是来看看她会耍什么宝逗他发笑,给他解闷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他才不好意思明说!
走走走!
走了以后,改天路上相见彼此就当不认识……她才不希罕、她才不希罕他!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庄咏竹没打算停止哭泣。
过没两分钟,喻韬闷不吭声突然回到她面前,放下手里提着的蛋糕屋纸袋子,等待她的反应。
庄咏竹抬起头盯着蛋糕,眼里的咸泪水霎时变成甜的。
蛋糕耶……原来他没忘记去买蛋糕,而且买到了!
正要破涕为笑,喻韬却毫无预警,粗暴地将她腾空抱起。
「不要每次都忽然抱人家!」恼羞成怒的庄咏竹抡拳往他头顶一捶,这一捶不止喻韬怒火更炽,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妈呀!那么强悍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忍受被她捶啦?!他一定会以牙还牙给她捶回去……
她万分没种的将头缩到他怀里,祈祷他别动手——他说过不扁女人的,求老天爷帮帮忙请他守信用。
「知道怕就好。」喻韬咬牙说了句,并没对她怎样,他是彻底容忍了这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女人了。
咦?没事耶!
感觉两人正挪动着方向,待她敢抬起头来一瞧时,两人已置身在小小斗室中。
「你……」
「我要!」喻韬将她往单人床上一抛,霸气地说。
「不要吧?」庄咏竹死到临头犹作困兽之斗。
「你可得慎重考虑了,顺我者生,逆我者……」仍是放生。
「死?!」电视看太多,庄咏竹自动接台词。
喻韬野兽般的冷眼一瞪,将她吓得整个人看起来离猪很远,离缩头乌龟很近。
「我要我要——」
庄咏竹半哭半娇羞的模样,引燃了喻韬今夜始终紧绷的情欲,苦闷的心情已慢慢瓦解在她的柔顺里。
悲凉的上半夜在泪水与斗气中结束,以身相许的下半夜缠绵缱绻进行中。与庄咏竹在小单人床上窝到天亮,喻韬起身穿回自己的衣服,当他坐在床沿穿袜子时,她的双臂从他背后环到他胸口。
「我可以说我爱你吗?」她在他耳边低问,脸上犹染着一夜缠绵后的红晕。
「可以,不过别指望我回报你同样一句话。」喻韬套上第二只袜子,一抹笑浮上唇缘,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
淡得让她怀疑,以身相许原来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不是获取他心的最佳利器,只是玩玩的过程而已。
「到底可不可以说?」庄咏竹的爱情观很简单,只要她爱他,她就一定要说出来。可若他不喜欢听,她会认真考虑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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