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注意到了,他连吃饭都会不时偷瞥你。」
连韵芳都这麽说,那就错不了了。汪楚嫣精神骤发,对空气挥挥拳头,「那我再加把劲,绝对要把他手到擒来,」
「拜托,你是在谈恋爱,不是上阵杀敌好吗?」黄苡玦拿斜眼睨她,「我家的司机就败在这一点?」
她满面春风,俨然是陶醉在爱情里的小女人,「嘿嘿,他也派车来了嘛!」
[哼!你的脚快好了吧?今天星期五,都快一个礼拜了。」见不得她笑得甜蜜,黄苡玦拿针戳破她的幸福气球。
春风停产,汪楚嫣的嘴角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搂搂抱抱、专车接送全都要暂停了。」专看现实的陈韵芳抛出可以想见的未来。
她悬在半空中的嘴角落至地心,两眼写著大事不妙。
「不用担心,他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李香媛黏好小碎钻,秀给她们看,「你们就像这个,已经黏住了,不会突然分开的。」
今天她们陪小玦去总裁办公室报告甄选大会的确定日期和讨论其他事项,正好看见总裁扶著她往厕所走去,小嫣照样说个没完,而他的神情,跟昨天她们见到的冰块脸完全两个样,温柔而平静,本是冷冷的眼神在看向她时,透出丝丝暖意,嘴角也高高勾起……
汪楚嫣半信半疑,小碎钻黏小板子,这比喻有点牵强。
黄苡玦加入做工的行列,「何必这麽辛苦?我都说那件礼服不用你赔钱了。」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她漫不经心地黏贴小碎钻,心里想著不知他明天会做什麽,她跟他说了她们要在小玦家度周末,他会不会来找她?
「你存了不少钱吧?拿那些钱来还不是比较轻松?」那礼服要价六万,她要做到何时才凑得到?就跟她说那件是旧衣服,用不著在意,她偏是要还。
汪楚嫣头也不抬,「那些钱是要拿来救地球的。」
黄苡玦拿她没辙,只得叹道:「那你慢慢来。」
四个小女人围著名贵大桌,手里做著家庭代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一切显得平静而温馨,装璜高贵典雅的客厅弥漫著蛋糕的甜腻香味——李香媛的杰作;手工地毯上散落几本书页翻开的精装书册——陈韵芳不时偷瞄几眼;沙发上披挂几件用色与设计均属大胆的洋装黄苡玦才刚开过个人服装秀;大桌堆著一叠小板子和一大包小碎钻——汪楚嫣因米格鲁蒙受的灾难。
一切都很好,她们很开心,灯光好、气氛佳这老套的话用在此时再适合不过。
直到——
「真不懂你喜欢他哪一点。」黄苡玦冒出这句话。依她看,那种男人是专给女人挫折的,老冷著脸、老半天打不出一句话、又难亲近,跟他谈恋爱会很辛苦。
汪楚嫣「咻」地跳得半天高,满脸的忿忿不平,「我不是说他人很好?」
「慈济的义工也很好。」陈韵芳对她的心路历程深感兴趣,忍不住出言撩拨。自她星期二晚上急电通知大家她爱上冷鹰玄後,自己就一直很疑惑,她怎会突然想通了?
她咽了咽口水後才回答,「他有神仙味!」
三人听得面露疑色,然後是难以苟同。
神仙?照她们看来,他是比一般男人白皙了点,冷淡、超然了点,就这样也能名列仙班?
「看不出来耶。」李香媛不解的眼睛眨呀眨的。
一旁的两人跟著大点其头,完全探测不到她所说到的「神仙味」。
「你是说那些肉肉的、看起来很有福气的神仙?」
黄苡玦拉来李香媛,纤指戳戳她的小肉睑,不确定地问道:「像这款的?」
李香媛也眨巴著眼睛等待她的回答,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玩弄了。
「我看他挺瘦的。」陈韵芳想想冷鹰玄高挑修长的身形、尖尖的下巴,「不太像。」
「不是啦!」汪楚嫣苦恼地蹙眉,搔搔脑袋回想她那时想到的是哪幅画,「唉,想不起来啦!」看向摆明了不信的好友,一口咬定自己的论调,「反正,他有种飘逸的味道……清灵神俊、绝尘脱俗、仙风道骨——」她越说越陶醉,却遭人横生截断。
「得了得了,恋爱中的人毫无理性可言。」黄苡玦又低头继续做手工,懒得陪她胡天扯地。冷鹰玄清灵神俊?太扯了!只有她会这麽想。
为什麽她们不懂呢?他明明就是那麽棒的人……她不禁泄气,只得继续埋头做手工,黏一颗、黏两颗,黏得两眼发花还是继续黏。
陈韵芳终归是理性派,她推推眼镜,继续探究好友的心理运作,「还有呢?你不是因为外表才喜欢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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