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东西了,父亲要她盗取的东西。
“喜欢吗?”他低头在她额问一啄,低声问。
慕容蕾不解地抬头,与他对望。
“是很漂亮,但是……”
“喜不喜欢?”他截去她的话,又问了一次。
“我……”看着他的眼神,他脸上神情,慕容蕾不得不怀疑,万一她说喜欢,搞不好他会把它送给她。
“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果然,他说了!
“啊?”慕容蕾被他吓了一跳。
他要把这个翡翠玉扳指送给她?这个扳指对整个富山家而言,不是很重要吗?他就这样送她?
“不喜欢?”瞧她的表情,似乎被吓着了。
他好笑地伸手,摸摸她呆掉的容颜。
“不、不是不喜欢,而是……”她的心怦怦跳着,望着自己的拇指,咬了咬嘴唇,决定一一
“我不能收,因为它太贵重了。”
她将翡翠玉扳指由拇指上拔起,塞回到他的手中。
“想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吗?”她不愿意收下,不觉地,他有点失望。
“我听田中说,这个扳指是……你家的传家之物?”舔了舔嘴唇,她不敢看着他,怕眼里的心虚被他觑见。
“嗯。”他的喉间咕哝了声,不喜欢她目光游移,用一手端起了她的脸。“这只是这个扳指贵重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它之所以被视为我家的传家之物,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不能收。”慕容蕾截去他的话,随着两人目光的相衔,她闭气,好不容易大声地说出来。
“……”富山岐睃沉默了会儿,仅用灼烈烈的眸光紧瞅着她。
两人对望半晌,她知道,他又失望了。
怯怯地,她轻声细语地说,“对不起。”
他紧抿着唇,彷若在思考着重大决定,仅任由眸光恣意流连于她的脸又过了一会儿。
“算了!”
暂时地,他又让步了,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她毫无顾忌地收下这枚扳指。
“噫?”她呆呆地看着他站起身,转身往室内的方向走。
“睃。”她喊他,急急起身跟上,以为他生气了。
富山岐睃停下脚步,对她身来一手,示意她走近。
慕容蕾想都不必,任由身体本能反应,反射性地走向他。
他的一手拦握着她纤盈腰肢,“这件事,我们就先别提了。”
两人一道走入室内,她亲眼看着他将翡翠玉扳指放进床前矮柜的一个保险箱里,对她来说,要开启那个保险箱,轻而易举。深夜,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为怕吵醒床上沉睡的人儿,富山吱睃轻缓地抽回手臂,翻身下了床,套上睡袍,一阵摸索之后,终于由一个女用的手提小布包里,寻到了扰人清梦的手机。
没多想,他取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喂,找谁?”
说得是标准的日语,大概是忘了手机的主人不是他。
对方迟疑了下,以为拨错电话。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是中文,而且,由声音听来,来电者的年龄已不轻。
“等一下。”在对方挂断电话前,富山岐睃突然改以中文说:“请问你找谁?”
由来电显示可看出是由台湾发话,直觉地,让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蕾的爸爸。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我找慕容蕾。”
“你等一下。”富山岐睃缓声说,踅回到床边,俯身轻轻摇醒沉睡中的慕容蕾,在她耳边说:“可能是你父亲。”
慕容蕾一听到父亲两个字,瞬间弹起身来,一把接过富山岐睃手里的手机,跳下床铺,将嗓音压得又低又细地说:“爸,是你吗?”
电话那端的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个男的是谁?”
“呃……”慕容蕾怕父亲责备,更怕同处一室的富山岐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悄悄地,她走到他的身旁,伸出一手扯扯他睡袍的衣袖,用唇形无声地说:“我去外头和我父亲谈话。”
知道她担心些什么,富山岐睃并无勉强她,张开双手抱住她,在她额上一啄,然后松手放开她,用手指指着室内,表示他到外头去,把室内让给她。
慕容蕾看着他转身朝外走,伸手推开和式门,门在他的身后再度合上,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爸,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她仍不敢将声音放大,细缅弱弱地说。
“那个男人是谁?”为人父亲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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